萬一被父皇知曉了,怕是又要給他一頓鞭子。

可,不知何故,他突然便有了這種念頭。

人啊,還真是奇怪的很呢。

明明最初恨不得到了地方,就將她給丟下去,如今竟然就這樣將她給帶進了京都……

赫連歧此時此刻, 心情也是無法言喻的。

不過既然都決定了,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後悔。

葉梓萱見赫連歧那凌厲的眉峰難得皺在一處,她歪著頭,想了想道,“你原本是要將我丟在哪裡的?”

“嗯?”赫連歧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她道,“這是什麼話?”

“難道不是嗎?”葉梓萱又稍微掀開了一下車簾道,“不過, 既來之, 則安之嘛。”

“待久了,你若不想回去怎麼辦?”赫連歧看向她問道。

“我是大朝人。”葉梓萱再次地說道。

赫連歧扶額望天。

他突然覺得自己簡直是有毛病。

葉梓萱咧嘴一笑,“好了,知曉你一片好心,擔心我人生地不熟的,想讓我熟悉熟悉,再將我丟了不是嗎?”

赫連歧便順著她所想悶悶地點了點頭。

葉梓萱靠在馬車上,聽著外頭的吵鬧聲,這些時日一直在趕路,走得也都是官道,自然不會有太多的吵嚷了,如今聽著,也覺得很是安心呢。

葉梓萱倒也不覺得在這烊國有什麼不熟悉的。

不知何故,她總覺得自己來過這裡。

可是何時來過的呢?

她如今反倒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葉梓萱忍不住地嘆氣,自己這是得了什麼失憶症?

還是說,是自己夢裡來過不成?

她又看向赫連歧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赫連歧擺手道, “待會我先將送月柔公主去行宮。”

“哦。”葉梓萱輕輕點頭, “你當真要帶著我入宮去啊?”

“你若願意。”他說道。

“罷了。”葉梓萱擺手道,“我在這京都晃悠晃悠便是了,不過我瞧著這裡與大朝的京城沒有什麼不同啊。”

“本就沒有什麼不同的。”赫連歧淡淡道,“不過這裡的人尚武罷了。”

“我知道了。”葉梓萱瞭然道,“不喜歡文人那股酸溜溜地,反倒是爽快的。”

“嗯。”赫連歧塞給她一塊令牌道,“這個你如今收著,總歸有用了吧?”

“多謝。”葉梓萱這下子算是不客氣地收起來了。

畢竟,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有個令牌好辦事不是?

反正她還要待很久呢。

葉梓萱自顧自地打算起來。

赫連歧瞧著她這個時候反倒沒了在京城的那硬氣的架子了,隨和的很呢。

赫連歧暗自嘆氣,“果然是通透。”

葉梓萱衝著他咧嘴一笑,算是給與報答了。

赫連歧被她這笑容晃得有些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