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大皇兄的婚事才是大事。”赫連旭是一點都不擔心啊。

“你怎麼說?”皇帝看向赫連歧道。

赫連歧斂眸道,“父皇,兒臣……”

“朕瞧著這上官家的大姑娘倒是不錯啊。”烊國皇帝道。

“就是。”赫連旭也附和道,“人品相貌皆不錯,明明知曉那月柔公主有意給她難堪,她竟然也承受了。”

“是啊。”皇帝若有所思地看向赫連歧。

赫連歧斂眸道,“父皇打算如何處置她?”

“她畢竟是大朝公主。”皇帝淡淡道,“既然來了,便先供著吧。”

此言一出,赫連歧便明白了。

既然是送來和親的,該如何處置,便是烊國說了算。

葉梓萱坐在馬車內。

沈氏瞧著她手指紅腫,皺眉道,“你這孩子,怎麼忍的?”

“母親無礙的。”葉梓萱已經上了藥,見沈氏擔憂地模樣,連忙道。

沈氏重重地嘆氣,“這月柔公主也太不知輕重了。”

“她本就是為了給我難堪。”葉梓萱低聲道,“料定我不會戳穿。”

“你這孩子……”沈氏忍不住道。

“女兒若戳穿了,大皇子豈不是難做了?”葉梓萱又道,“更何況,她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這倒是。”沈氏明白,當今皇上是最討厭這樣算計的女子。

此時,行宮內。

扈霏瑜有些疲憊地回了寢宮。

她褪去身上繁重的華服,斜靠在軟榻上。

“公主殿下。”一旁的宮婢輕聲道,“烊國皇帝怕是會越發地冷落您了。”

“這不是更好?”扈霏瑜慢悠悠道,“反正,我也不想入宮。”

“可是……”宮婢小聲道,“京城傳來訊息,讓您務必要籠絡烊國……”

“退下。”扈霏瑜沉聲道。

“還請公主饒命。”宮婢連忙跪在地上。

扈霏瑜嗤笑了一聲,“若你再敢多言半個字,本宮便將你碎屍萬段。”

“是。”宮婢垂眸應道,連忙起身,便低著頭不敢出聲了。

扈霏瑜有些頭疼,便早早地歇息了。

葉梓萱回去之後,先送沈氏回去,寬慰了沈氏之後,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到了屋內,她換了衣裳,便緩緩地坐下。

褚非凡已經竄進來了。

他瞧見葉梓萱手指的傷口,臉色一沉,“姐姐,何必如此呢?”

“我如今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葉梓萱無奈道。

“你這分明是不想讓赫連歧被責罵。”褚非凡道。

“沒法子,如今我這不是要抱他的大腿。”葉梓萱晃動著手指,“幸好我彈試的時候,調了一下,不然,這手怕是要廢了。”

“姐姐……”褚非凡見她如此,委屈道。

葉梓萱收起手,“這些時日,你在京都如何了?”

“我?”褚非凡徑自坐下,“這京都到底也是錯綜複雜的,不過,赫連歧反倒頗受百姓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