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靜靜。”葉梓萱靠在別院內長廊的欄杆上。

赫連歧站在一旁,並未坐下。

葉梓萱挑眉,盯著他,“大皇子不忙嗎?”

“怎麼?”赫連歧勾唇一笑,“過河拆橋?”

“沒什麼。”葉梓萱擺手道,“我哪敢?”

“這就對了。”赫連歧得意地坐下。

葉梓萱一手撐著下顎,一隻手隨意地搭著,盯著遠處,“你說老太太現在在做什麼?”

“看來你對烊國還是不適應。”他直言道。

“知道便好。”葉梓萱淺笑道,“只是不知該怎麼去面對罷了。”

“上官大太太待你如親生一般,這可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赫連歧感嘆道,“我也覺得奇怪。”

葉梓萱抬眸看向遠處,一言不發。

赫連歧見她又沉默不語,感嘆道,“怎麼又變得多愁善感了?”

“有嗎?”葉梓萱挑眉,隨即便又笑了笑,“不過是在想著我該做什麼?”

“在你看來,在烊國你能做什麼?”赫連歧問道。

“是啊。”葉梓萱沉吟了片刻,“我能做什麼呢?許多事情都不是我能決定的。”

“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葉梓萱。”赫連歧直呼其名道。

葉梓萱只是靜靜地看向她他,隨即道,“我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

“看來你還是有心事兒啊。”赫連歧隨即將手中的摺扇收起,一本正經道,“說說看。”

“沒什麼。”葉梓萱搖頭,“反正來都來了,讓我暫時地放空放空如何?”

“那我不打擾了?”赫連歧試探地問道。

“不送。”葉梓萱衝著他擺手。

赫連歧嘴角抽搐了幾下,無奈地起身走了。

不過剛走了幾步,又回來了。

“這地方……本就是我的。”赫連歧低聲道,“為何我要走?”

“那我走。”葉梓萱起身,感嘆道,“果然啊,這烊國如此大,卻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罷了,我走。”赫連歧連忙轉身走了。

葉梓萱見他離開,笑吟吟地坐在那。

不遠處,赫連歧躲在暗處瞧著。

呵,女人。

葉梓萱只是想靜一靜,可是不知何故,待在上官家,她怎麼都無法讓自己真正地冷靜下來。

可到了這裡,反倒能夠讓她短暫地安靜下來。

她抬眸看向眼前的人,乃是芙蕖。

“葉大姑娘。”芙蕖與葉梓萱已然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