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扈氏看向她道。

“二太太,大姑娘眼下不是在針對您。”易媽媽直言道。

扈氏仔細地想著,突然反應過來。

“到底是我太著急了。”扈氏忍不住道。

“那日,雖說是老奴暗中派人在中途將大姑娘換入轎中的,可是,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紕漏,老奴也不清楚。”易媽媽看向扈氏道,“不過按照先前給大姑娘下的迷魂散,怎麼也能撐到拜堂之後,怎會在拜堂之前清醒了呢?”

扈氏仔細地聽著,皺眉道,“你是說,中途有人將她給弄醒了?”

“正是。”易媽媽又說道,“老奴派去的人,自從那日之後,便再未有訊息了。”

“既然是你可信之人,再未有訊息,那便是……”扈氏睜大雙眸。

“所以,大姑娘回來,老太太那自然便沒了掣肘,怎麼可能不會對付您呢?”易媽媽又說道,“這其中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怕是大姑娘也有所意識,否則,大姑娘不可能去查悅來綢緞莊,而且,這般輕鬆地放過您。”

扈氏仔細地聽著,頓時明瞭。

她看向易媽媽道,“到底是我失了方寸。”

“這耳墜子之事,本就是個陷阱。”易媽媽又說道,“看來問題還是出現在那庫房管事身上。”

“這採辦的管事不是你跟前的人嗎?”扈氏又突然想到了此事兒。

“她並非是老奴派人弄死的。”易媽媽斂眸道,“所以,老奴才覺得這些事情,似乎是刻意針對二房。”

“你是說,有人做了這些事情,讓我背鍋?”扈氏連忙指著自己。

“正是。”易媽媽又說道,“大爺出自二房,又加上三姑娘又是您生的,老太太那處,即便有心要處置您,可也會看在大爺與三姑娘的面兒上,不會在這個時候發難。”

“等等。”扈氏捏著手帕,“所以說,項圈丟失,也是一個圈套?”

“是。”易媽媽斂眸道,“二太太如今還是趕緊給大舅爺那送書信前去,說明利害,否則,揪不出那陷害之人,怕是連帶著扈家也難逃厄運。”

“敢情,這些年來,我這般操勞,是給旁人做了嫁衣?”扈氏這才算是徹底地反應過來。

“二太太,老奴這幾日一直待在屋子裡頭,卻也冷靜下來仔細地想了想來龍去脈,從最開始,有人與您說,要讓大姑娘代替二姑娘嫁去啟府,其實便是做局的開始。”易媽媽看向她道。

“好啊。”扈氏嗤笑道,“那麼,我算是徹底地被套進去了?”

“二太太,老太太若真的要對您如何,又何必讓您有反應的機會?”易媽媽又說道。

“對了,你說的不錯。”扈氏深吸了好幾口氣,“即便到時候老太太要發難與我,我也斷然不能做了旁人的替死鬼。”

扈氏仔細地想著,到底是誰最先提出要讓葉梓萱代替媚兒的呢?

她想來想去,不知為何,怎麼都想不起來。

易媽媽沉吟了片刻,“二太太,您忘記了,是您回孃家的時候……”

“竟然是她?”扈氏騰地起身,臉色頓時不好。

“二太太,看來,此事兒您要謹慎一些。”易媽媽是真心地為扈氏好。

如今這個時候,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扈氏,足以說明,有人刻意針對。

而葉梓萱那,定然也發現了,故而才隱忍不發。

這個耳墜子便是她給扈氏的一個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