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燃盯著她道,“當初, 我可是有條件地讓你去查的。”

“怎麼?”葉梓萱挑眉道,“當真要讓我一介女流來查?難道堂堂大理寺卿不外如是?”

“停。”皇甫尚陽騰地起身, “就不能心平氣和的?”

“我一直心平氣和啊。”葉梓萱說道。

“我一向如此。”凌墨燃也回道。

“是我的錯。”皇甫尚陽連忙舉手投降。

葉梓萱嘴角一撇, “那這枯骨與誰有關?”

“你家老太太不是最清楚?”凌墨燃突然一語中的。

葉梓萱一愣,突然笑了,“我就知道。”

“怎麼了?”嵇蘅不解道。

凌墨燃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甩袖離去。

葉梓萱得意地挑眉, “哼。”

“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呢?”嵇蘅著急地問道。

葉梓萱低聲道,“沒什麼, 我還有事兒,便先告辭了。”

皇甫尚陽目瞪口呆地看向葉梓萱離去。

“這……他們這是……”她轉眸看向嵇蘅,低聲道,“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嵇蘅沒好氣道,“還真是越發地默契了。”

“就是。”皇甫默附和道。

“我怎麼覺得他們像是互相試探到了什麼?”嵇雅嵐忍不住道。

“不管了,我也走了。”嵇蘅不耐煩道。

嵇雅嵐見嵇蘅如此煩躁,勾唇一笑。

溫馨也是一怔,不過瞧著嵇蘅,她又道,“我怎麼聞到了好濃的醋味呢?”

“我也聞到了。”皇甫尚陽也神叨叨地看了一眼嵇蘅,便起身走了。

一行人便這樣散去。

葉梓萱坐在馬車內,反倒有些不痛快。

這個凌墨燃,當真是……城府極深。

不過呢……他怎麼就突然認了呢?

葉梓萱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左思右想,也沒有想明白。

“大姑娘,二姑娘的事兒, 當真不管?”秋月在外頭道。

“嗯。”葉梓萱低聲道,“不作便不會死。”

“是。”秋月垂眸應道。

葉梓萱回去之後,倒也沒有想太多,畢竟,如今,她還是避其鋒芒,暫時避避風頭才是。

皇上如今對大駙馬有所忌憚,而她奉太后懿旨前去查長公主滑胎真相,如今雖說有了答案,可終究對於皇上來說,這些也不過是表面的說辭罷了。

至於皇上該如何對待長公主與大駙馬,怕是隻有皇上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