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先前她被算計嫁去啟府,如今怎麼瞧著,反倒像是擱置了呢?

又或者是如今外頭雖然沒有傳出什麼來,可是該清楚的也都清楚了。

這啟府還有不知道的?

這葉府的老太太果然不簡單啊。

便這樣不動聲色地給了啟府一個結實地巴掌。

畢竟,連皇上賜婚都被妥協了,可見,與葉梓萱有婚約之人是不好惹的。

皇甫慈也很好奇啊。

不過瞧著葉梓萱的神色,她定然是不知道的。

皇甫慈便又說道,“本宮如今的情形,到底不是什麼好事。”

“不知曉長公主今兒個喚臣女前來所為何事?”葉梓萱倒也不拐彎抹角。

長公主淺笑道,“兵符,你收著吧,本宮怕是用不著了。”

“這……”葉梓萱一愣。

長公主輕笑一聲,“我這身子我清楚,你當真以為當時滑胎,便能夠好好地養著,父皇啊……本宮太清楚不過了。”

“還請長公主明示。”葉梓萱到底沒有想到長公主會說出這番話來。

長公主暗自搖頭,“本宮求你一件事兒,還請你幫忙。”

“長公主但說無妨。”葉梓萱知曉,這兵符在手,她日後在外頭便也有了保障。

最起碼,前往蘭溪鎮與烏溪鎮的時候,這兵符對於她來說,是極其重要的。

而長公主是將她最後的退路給了自己。

所以,長公主已然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葉梓萱看著這樣的長公主,忍不住道,“不知道長公主可知曉是何人陷害您的?”

“本宮並非當今皇后親女。”她直言道,“我乃是先皇后司馬皇后之女。”

“什麼?”葉梓萱驚訝不已。

“父皇忌憚司馬家,怎麼可能允許我的母后掌控後宮呢?”皇甫慈冷笑一聲,“如今的這位鄭皇后,你日後還是敬而遠之的好,莫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了。”

葉梓萱聽著長公主的話,不知何故,心裡頭反倒不是滋味。

如此說來,長公主嫁給大駙馬,本來就是皇上一早便安排好的,不過是為了堵住司馬家的嘴。

她看向長公主道,“長公主告訴我這些是?”

“十年之前,凌國公便是為了查清楚我母后之死,才慘遭不測。”皇甫慈低聲道,“所以,你要當心啊。”

她說罷,輕咳了幾聲,便又將一個匣子遞給她,附耳與她道,“將此物務必交給大駙馬,告訴他,這輩子都莫要再回來。”

“是。”葉梓萱握緊這匣子,輕聲的。

皇甫慈看向她,突然笑了笑,“你與本宮倒很是投緣,但願之後,你能成為那左右自己生死之人,莫要成為旁人的棋子。”

她說罷,便也不留葉梓萱了。

葉梓萱在適才長公主湊近的時候,她趁勢給長公主把脈,當真是油盡燈枯了。

葉梓萱暗自嘆氣,待出來之後,夏嬤嬤親自送她離開。

她坐在馬車內,久久無法回神。

馬車不知何時突然緩緩地停下。

“大姑娘,太子的馬車。”春花在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