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尚陽已經在等她了。

不過除了她,還有旁人。

她瞧見凌墨燃之後,明顯一怔。

“小公爺怎麼在這?”葉梓萱又看向皇甫尚陽道,“郡主這般著急喚我前來,難道只是為了見他?”

“這怎麼可能?”皇甫尚陽無奈道,“你也知道,這三人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

“這倒也是。”葉梓萱坐下,不過瞧見凌墨燃的時候,想起她半夜前去湖心島,明顯還有那一丁點的心虛。

凌墨燃便這樣靜靜地看向她。

葉梓萱瞧著凌墨燃一瞬不瞬地看向她,一怔,“小公爺為何這樣看著我?”

“這島上的秘密你可都瞧見了?”凌墨燃倒是沒有遮掩。

葉梓萱被茶水嗆到,隨即便放下,“嗯。”

皇甫尚陽眨了眨眼,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凌墨燃低聲道,“這也算不得什麼。”

“哦。”葉梓萱便也順著應道。

凌墨燃嘴角難得噙著一抹笑容,隨即便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

皇甫尚陽想要看戲的心情,如今被這二人的沉默給徹底地澆滅了。

她暗自嘆氣,“我就不應該好奇。”

“怎麼?”葉梓萱挑眉,盯著她道。

“你說說,你二人像個悶葫蘆一樣,有時候說話呢,又像是打啞謎的,而且只有你二人能明白,我怎麼覺得,自己就跟個外人一樣。”皇甫尚陽來回瞧著道。

“不過,郡主喚我前來,到底為了何事?”葉梓萱盯著她問道。

“還不是因為扈霏瑜要去烊國了。”皇甫尚陽皺眉道,“這皇后娘娘呢,下了一道懿旨,讓我這幾日入宮陪太后。”

“啊?”葉梓萱到底沒有想到皇后會有如此的舉動。

“難道是擔心,這中途會出什麼事兒?”葉梓萱稍作停頓之後問道。

“我怎麼知道?”皇甫尚陽嘴角一撇,“還真是奇怪的很。”

“的確奇怪。”葉梓萱直言道,“不過你可入宮去見太后了?”

“我只覺得這懿旨不對勁,便想著喚你前來,幫我合計合計。”皇甫尚陽看向她道。

“哦。”葉梓萱聽著,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這處也沒有什麼好法子,不過呢,既然是皇后的懿旨,自然是另有深意的。”

葉梓萱又看向了凌墨燃。

凌墨燃只是靜靜地吃茶。

葉梓萱暗自嘆氣,隨即便又道,“我怎麼覺得皇后是意有所指呢?”

“就是。”皇甫尚陽道,“這好端端的,為何會讓我入宮去陪太后呢?更何況,扈霏瑜前去烊國,本就是遲早的事兒啊,太后也不會太在意。”

她說罷,又道,“也不知曉皇后這葫蘆裡頭賣的什麼藥?”

“不知道。”葉梓萱搖頭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啊?”她眨了眨眼,又盯著葉梓萱道,“要不,你隨我入宮去?”

“我?”葉梓萱暗自嘆氣,“上回長公主之事,我想,太后那怕是還有旁的事兒呢。”

畢竟,如今的長公主只管待著,這外頭的傳聞,也因她腹中的胎兒滑落,而終止了。

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罷了,畢竟皇上對大駙馬已然生出了忌憚之心。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皇上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可能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