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與扈家真的有關係?”皇甫尚陽不解道。

“怎麼可能沒有關係?”葉梓萱淡淡道,“是誰給扈氏出了主意,讓我替代二妹妹嫁去啟府的,倘若不是有人裡應外合,怎麼可能呢?”

葉梓萱接著說道,“更何況,那扈霏瑜當真是個簡單的角色?”

“她素日與魯大姑娘很是交好呢。”皇甫尚陽又道,“當初,倘若不是魯大姑娘,她也不可能被皇后認作義女。”

“雖說是要嫁去烊國,可如今烊國的大皇子一直不曾入宮,此事兒便僵持在這了,你說奇不奇怪?”葉梓萱皺眉道,“更重要的是,這扈霏瑜反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不在意?”皇甫尚陽皺眉道,“不過,如今你不是在徹查長公主滑胎之事嗎?怎麼又扯到了這裡?”

“不過是順道的事兒。”葉梓萱想了想道,“長公主滑胎,乃是因所用的安神香內被新增了過多的麝香,久而久之,才導致的。”

“所以呢?”皇甫尚陽又道,“這兇手是誰?”

“死了啊。”葉梓萱直言道,“便是長公主讓我查的那個。”

“那麼久了?”皇甫尚陽皺眉道,“難道長公主在入京之前便已經有孕了?”

“嗯。”葉梓萱點頭道,“還未過三月。”

“這麼算來,那便是她剛被看出有孕的時候,便已經被人動了手腳?”皇甫尚陽恍然道。

“可是……”皇甫尚陽又道,“這才多久,怎麼可能看出來?”

“你莫要忘記了,可是她貼身的宮婢,對她自然是事無鉅細了。”葉梓萱隨即又道,“更何況,她本就是為了這步棋。”

“那你該如何稟報呢?”皇甫尚陽連忙道。

“如實稟報。”葉梓萱又道,“兇手已經死了,線索便也徹底斷了。”

“這查來查去,果然都是連環套啊。”皇甫尚陽忍不住道。

“本就是。”皇甫默慢悠悠道,“如今,不過是你看似是解開了,實則都是死結。”

“嗯。”葉梓萱點頭道,“而且是一早便扣好的。”

“我天。”皇甫尚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葉梓萱也只是一步步地往前走,才慢慢地反應過來。

不過,如今這些也都足夠了。

“我待會便入宮稟報太后。”葉梓萱說道。

“上回太后中毒之事,還有皇后之事,你已經算是不了了之了,如今此事兒……”皇甫尚陽又道,“明顯是一早便設計好的。”

“那些人到底要做什麼?”嵇雅嵐今兒個有空過來。

就連溫馨也都聚在了一處。

葉梓萱看向她們道,“攪局。”

“攪局?”幾人一怔。

“不錯。”葉梓萱低聲道,“讓這個天下徹底地亂起來。”

“有人想坐收漁翁之利。”凌墨燃冷冷道。

“咱們先前懷疑皇后,又緊接著對魯家步步緊逼,後頭又是一連串的事情,如今串聯起來,似乎都像是有人刻意的。”葉梓萱看向凌墨燃道,“長公主的事兒,就算是查出了真相,可是,那些流言蜚語早已讓皇上對大駙馬有所忌憚了。”

“這便是他們的作用。”嵇蘅道,“先是製造輿論,讓長公主與大駙馬在皇上心存疑慮,而後,長公主滑胎,皇上自然以為是他們為了掩人耳目,而犧牲了自己的孩子。”

“那皇上對大駙馬便更忌憚了。”皇甫尚陽道。

“嗯。”嵇蘅感嘆道,“當真是君心難測啊。”

“不過……”凌墨燃看向她道,“你可想好了退路?”

“退路?”葉梓萱低聲道,“我如實稟報就是了。”

“你若這樣回稟太后,你認為太后會相信嗎?”凌墨燃反問道。

“可我的能耐也只能查到這些。”葉梓萱聳肩道,“我並非是被傳的那般神乎其神。”

凌墨燃見她如此說,便笑道,“說的也是。”

葉梓萱起身,“我先入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