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妹妹,倘若不是葉大姑娘出手相助,怕是早……”墜兒紅著眼眶道。

“我也是有所圖罷了。”葉梓萱直言道,“你們與啟府的管家又是什麼關係?”

“啟府的管家?”墜兒搖頭道,“奴婢並不認得。”

“不認得?”葉梓萱挑眉,“我怎麼相信你所說的?”

“這……”墜兒想了想,隨即便從懷中拿出一個楊木雕刻的佛牌,遞給了她,“只要葉大姑娘將此物交給奴婢的妹妹,她便會與您說的。”

“好。”葉梓萱收起,不過瞧著墜兒的那神色,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隨即又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冷哼了一聲,“這地方瞧著便暗,怎麼可能有什麼東西?”

“奴婢知錯。”墜兒連忙跪了下來。

夏嬤嬤此時趕了過來,瞧見墜兒低著頭跪在地上,又見葉梓萱皺著眉頭。

“這是怎麼了?”夏嬤嬤問道。

“沒什麼。”葉梓萱搖頭道,“我適才一股奇怪的味道,便過來瞧瞧,正巧碰上她,結果她便將我帶到了這裡。”

“哦。”夏嬤嬤看了一眼,又看向墜兒,“怎麼帶路的?”

“是葉大姑娘與奴婢說,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氣味,奴婢這才……”墜兒委屈道。

“罷了,你先下去吧。”夏嬤嬤不耐煩道。

“是。”墜兒垂眸應道,便起身退下了。

葉梓萱看向夏嬤嬤道,“長公主身子如何了?”

“已經歇息了。”夏嬤嬤低聲道。

“嗯。”葉梓萱輕輕點頭,而後便說道,“這駙馬府我也不好待著,便先回去了。”

“是。”夏嬤嬤並未阻攔。

葉梓萱便離開了大駙馬府。

等她出去之後,剛剛坐上馬車,抬眸便見褚非凡已在馬車裡頭了。

“你怎麼來了?”葉梓萱看向他道。

“姐姐瞧著有心事?”褚非凡看向她道。

“長公主滑胎之事,加上外頭的流言蜚語,到底意味著什麼呢?”葉梓萱皺眉道,“大駙馬府還真是錯綜複雜啊。”

“難道出發現了別的線索?”褚非凡看向她道。

“嗯。”葉梓萱點頭道,“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姐姐只管說出來。”褚非凡看向她道。

“好。”葉梓萱點頭道,“你看這個。”

“佛牌?”褚非凡不可思議地看向她,“這是誰給你的?”

“說來話長。”葉梓萱便將那墜兒與她所言的說了。

“按理說,蘭溪鎮大多都是本家,同族之人居多,而那啟府管家的家裡頭,咱們也是去過的,一家子都沒了,鎮子上的反應瞧著也是有些奇怪。”

褚非凡又道,“如今瞧著這墜兒所言,可見,那啟府管家一家子,並非是蘭溪鎮族中的人。”

“嗯。”葉梓萱點頭道,“不過,墜兒所說的,真假難辨。”

“既然她讓你拿著此物去見她的妹妹,一問便知了。”褚非凡說道,“許是這姐妹二人先前便串通好的,不過,那鐲兒之死,的確奇怪。”

“我只是不解,按照那墜兒所言,長公主怎麼可能放任一個宮婢犯錯之後,只是趕出去呢?”葉梓萱不解道。

“是啊。”褚非凡也覺得奇怪,“依著長公主的性子,必定會直接將這宮婢給處置了的。”

“所以,墜兒所言到底有幾分地真假。”葉梓萱徑自琢磨起來。

褚非凡反倒對那佛牌感興趣。

他盯著那佛牌看了半晌之後道,“不過這佛牌瞧著有些特別。”

“怎麼了?”葉梓萱盯著那佛牌看了半晌。

“這乃是笑面佛。”褚非凡低聲道,“蘭溪鎮的佛牌大多都是慈眉善目,端莊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