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連忙跪在尚陽郡主的跟前,“多謝郡主為民婦洗清冤屈。”

“本郡主不過是瞧個熱鬧。”尚陽郡主便出了這旬家的祖屋。

眾人便連忙行禮,恭送她離去。

葉梓萱隨著她一同出來,坐在馬車內,笑著道,“果然還是郡主厲害。”

“這還不是你提前安排的?”尚陽郡主湊近道,“要不是你提前讓我將宮中的嬤嬤給帶過來,我也沒有想到,竟然還真的有人能幹出這樣下作的事兒來。”

“這不是正好?”葉梓萱輕笑道,“怕是往後,再也不敢有人如此做了。”

“嗯。”尚陽郡主點頭道。

待尚陽郡主的馬車緩緩地離去,旬二叔公沉聲道,“好了,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且慢。”蘇卿卿突然道,“還請二叔公給侄媳討一個說法,到底是何人動的手腳?倘若不是郡主前來,怕是這旬家便要易主了。”

蘇卿卿到底也不想再隱忍了。

畢竟,她也看清楚了,倘若一味地忍讓下去,到最後,自己死的怕是會更慘,而她都死了,自己的兒子呢?怕是連最基本地名聲都沒有了。

如此一來,還能有活路?

蘇卿卿看向旬二叔公又道,“難道二叔公沒有仔細地想想?”

旬二叔公臉色一沉,“適才那個老漢呢?”

“二叔公,人已經斷氣了。”一旁的人道。

“不可能。”蘇卿卿又道,“郡主帶著的人是有分寸的,倘若真的要置他性命,也不必如此。”

“此事兒,我必定會查清楚。”旬二叔公當然明白,這已經事關旬家了。

看來這鎮子,的確有人不想讓旬家立足了。

如此一來,旬二老爺也跟著道,“還請二叔公給侄兒做主吧。”

這還是旬二老爺頭一回如此請求旬家的長輩。

旬二叔公當即便道,“放心吧。”

旬二老爺便親自送旬二叔公離去。

蘇卿卿則是站在祖屋外頭,目送著他們離去。

她冷冷地看向那些圍觀的人,隨即便將目光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不是旁人,便是立家大太太跟前的嬤嬤。

她臉色一沉,轉身便回去了。

那嬤嬤嚇了一跳,連忙轉身便趕回去稟報。

立大太太聽那嬤嬤稟報之後,“京城來的郡主?”

“是。”嬤嬤如實道。

“當真該死。”立大太太沉聲道。

“大太太可以小聲一些。”嬤嬤連忙道,“隔牆有耳。”

立大太太冷哼一聲道,“不曾想到,這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被一個京城來的郡主給攪和了。”

“老奴反倒覺得並非是那郡主所為。”嬤嬤又道,“畢竟,那郡主也剛剛到了鎮子,怎麼可能對這裡如此熟悉呢?”

“你是說?”立大太太突然反應過來,“是那個住在魯家的,有皇上令牌的丫頭?”

“正是。”嬤嬤回道。

“好,很好。”立大太太眯著眸子,“如此一來,再收拾旬家怕是更難了。”

“老爺回來之後……”嬤嬤壓低聲音道,“萬一責怪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