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姑娘的吩咐,誰敢動?”小翠揚聲道。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嬤嬤厲聲道,“最好識相地滾開。”

“我說過了,沒有大姑娘的吩咐,誰都不能動這裡頭的東西。”小翠堅持道。

“放肆。”旬二太太厲聲道,“這旬家如今我做不得主了?”

“奴婢只聽大姑娘的。”小翠不卑不亢道。

“給我掌嘴。”旬二太太沉聲道。

“是。”嬤嬤應道。

她揚起手,對上小翠那冷冰冰的眼神,她頓時惱火,當即便要打過去。

“啊!”嬤嬤的手腕突然一疼,卻也不知何故,只是向後退了一步,捂著手腕不解地看向那裡間。

葉梓萱緩緩地出來,目光冷然。

她轉眸看向旬二太太道,“二嫂這是要做什麼?”

“我不過是想要看看這幅畫,過些時日,便是立老太太的壽辰了。”旬二太太直言道,“原先我記得大哥給老太太畫過一副獻壽圖,這才過來,知曉妹妹在歇息,倒也不方便打擾,只想著拿下來瞧一瞧,不曾想到,這丫頭竟然攔著,全然不將我放在眼裡頭。”

“二嫂闖入我的屋子,要拿走我的東西,可曾問過我了?”葉梓萱冷笑一聲,“看來二嫂也不曾將我放在眼裡頭啊。”

旬二太太一怔,隨即眯著眸子,“不過是看看而已,都是自家的東西,妹妹又何必分的這麼清楚呢?”

“自家的東西?”葉梓萱突然笑了,“哪裡寫著自家的東西了?”

“妹妹,你這又是何意?”旬二太太反問道。

“這裡的東西便是我的,即便到時候我死了,這些東西也都是要隨著我的。”葉梓萱沉聲道,“我也沒有聽說過,小姑子的東西最後陪葬到自家嫂嫂那頭的。”

“你……”旬二太太見她出言挖苦,冷笑道,“不曾想到,妹妹出去了一趟,竟然變得如此牙尖嘴利的。”

“那也多虧了二嫂對我的厚愛。”葉梓萱走上前去,冷冷地看向她道,“難道二嫂就不該想想,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到底又圖什麼呢?”

“你到底要說什麼?”她忍不住道。

“我說什麼,二嫂比我清楚。”葉梓萱緩緩地坐下,“我定親的那人,與二嫂是何關係呢?”

“你少胡言亂語。”旬二太太一聽,當即壓低聲音道,“當心,我撕爛你的嘴。”

“那我等著。”葉梓萱緩緩地端起茶盞,掃了一眼那獻壽圖,而後道,“二哥自從大哥去世之後,有些日子不曾進過二嫂的屋子了吧?”

“你……”旬二太太被戳中了痛處。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葉梓萱淡淡道,“我懶得理會你孃家人的那些齷齪事兒,可是,二嫂,你這手伸的太長了。”

旬二太太這沒有拿到那幅畫,反倒被旬子絡給挖苦了一番,她氣急地離去了。

葉梓萱看向小翠道,“往後你便如此做,你的東西便是你的。”

“嗯。”小翠上前,朝著她恭敬地一禮。

“這些東西,是你父母與你大哥留給你的。”她直言道,“她憑什麼想要便要?”

“我……”小翠衝著她咧嘴一笑。

旬二太太氣急敗壞,待出去之後,渾身還止不住地發抖。

她到底知道多少?

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旬二太太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那種死亡逼近的恐懼。

不成,她一定要儘快將旬子絡給處置了。

她看向那嬤嬤道,“表哥那,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