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姑娘與我有何仇怨,何必給我如此難堪呢?”曾香悅委屈道。

葉梓萱嗤笑一聲,“我若真的打了你,那腳踝處必定會有鞭痕,不如,曾大姑娘讓我瞧瞧?”

“眾目睽睽之下,你怎能讓我做這等事兒?”曾香悅說罷,便傷心地落淚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遠處的賓客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嵇雅嵐見嵇大太太來了,連忙上前,“母親。”

“我都聽說了。”嵇大太太低聲道。

嵇雅嵐便附耳與嵇大太太說了原委。

嵇大太太雙眸一動,走上前去,“這賞花宴還未開始呢,這處便先熱鬧起來了。”

葉梓萱瞧見嵇大太太前來,便與陽溫婉朝著她微微福身。

曾大太太見此,即便心有不悅,卻還是回禮了。

向大太太正要說什麼,便被曾大太太一記眼神制止了。

曾大太太看向嵇大太太道,“並非我鬧事,而是這葉大姑娘太過於心狠了,無端端地打了我的女兒,還讓她失了顏面。”

“原來如此?”嵇大太太倒也不急著質問,而是看向葉梓萱道,“葉大姑娘多年不來了。”

“不曾想,多年之後頭一回登門,便讓嵇大太太看笑話了。”葉梓萱坦然地回道,“只是,晚輩也無法,總不能被旁人指著罵野種,不還手的吧?”

“這……”嵇大太太一聽,倒也不知該如何了。

畢竟,若旁人如此罵她,她也必定會動手。

更何況,葉梓萱如今在外頭是出了名的兇悍,瞧著今日的架勢,怕是不罷休了。

曾大太太冷笑道,“這算是惡人先告狀了?”

“曾大太太身為長輩,護短那是自然,可,不明便是非,便破口辱罵,著實不該。”

葉梓萱慢悠悠道,“畢竟,我站在此處,便代表葉府,曾大太太適才的那番話,不止在侮辱我,更是打了葉府的顏面。”

她眯著眸子,“更何況,我家老太太可是出自葉府,更是一品誥命夫人,曾大太太說我是野種,難道是在辱罵堂堂一品誥命夫人嗎?”

葉梓萱挺直腰背,朝著曾大太太又說道,“這曾大姑娘到底如何的,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不想辯解,只是適才那鞭子,若曾大太太不相信,我大可再甩一次。”

她說著,便揚起手中的鞭子,在眾人驚詫地時候,便直愣愣地將那鞭子甩向了還未反應過來的曾香悅身上。

相同的位置,這回,曾香悅竟然沒有躲閃,而且,那鞭子堪堪地從她裙襬劃過……沒有絲毫的損傷。

遠處的賓客這下子看了個清楚。

葉梓萱盯著還愣在當初的曾香悅,“曾大姑娘,我這次的力度,可比適才重上許多,怎不見你被打入湖中呢?”

她冷笑著又說道,“既然曾大太太認為是我將她打入了湖中,那我倘若不真的動手,那豈不是白擔了這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