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遠處的賓客有驚叫的,有不可思議地看向葉梓萱的,有指責的。

而只有嵇雅嵐看的真真的,倒也有了幾分地判斷。

她看向葉梓萱道,“葉大姑娘,何必呢?”

“那年,我母親剛過世,我因傷心,外祖母疼惜我,便讓表妹帶著我去外頭散心,正巧碰上了這曾大姑娘,那日的戲碼,如今又再次上演了。”

葉梓萱暗自搖頭,“因此事兒,表妹被誤認為是推她落水的兇手,被大舅舅責罰,在大雨中跪了一整夜,差點沒了命。”

“原來如此。”嵇雅嵐一聽,倒也不同情這曾香悅了。

向茜茜倒也不在意,此時此刻,她只覺得是葉梓萱與陽溫婉合起夥來給她們難堪,羞辱。

她連忙拽著曾香悅從池塘內出來。

而曾香悅不住地咳嗽著,渾身溼透。

她只是不住地落淚。

而不遠處,有婦人匆匆地趕了過來。

來人正是曾大太太與向大太太。

曾大太太瞧著渾身溼漉漉,狼狽不堪的曾香悅,心疼地上前,“這是怎麼回事?”

“母親……女兒不活了。”曾香悅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當即便要跳湖。

這廂,向茜茜也跟在一旁訴苦,哭的泣不成聲。

葉梓萱見狀,也只是冷眼旁觀。

陽溫婉想要辯解,不過反倒被葉梓萱拉扯住了。

那曾大太太連忙給曾香悅蓋上了外衣,而後便命人帶著她走了。

隨即,曾大太太看向葉梓萱,冷聲道,“即便你生母不在了,可終究還是有繼母的,怎麼養成了這等野種的性子?”

這話一出,遠處的賓客也是詫然。

這等話,當眾說出來,未免太刻薄了。

這曾大太太性子本就潑辣,自然是容不得旁人欺負了她的女兒,更何況,還是一個沒有依仗的孤女罷了。

陽溫婉正要開口,卻被葉梓萱攔住了。

嵇雅嵐皺著眉頭,出聲解釋,卻被葉梓萱一個眼神打回去了。

嵇雅嵐一怔,竟然聽話地將話嚥了下去。

葉梓萱挑眉道,“曾大太太適才的話,我沒聽清楚,你說我什麼?”

“什麼?”曾大太太冷哼道,“難道我說錯了?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放肆的?”

“什麼地方?”葉梓萱緩緩地將雙手放於胸前,仰頭冷冷地看向她。

曾大太太對上葉梓萱那似笑非笑的雙眸,不知為何,心頭一顫。

想著不過是個臭丫頭,還敢這樣看她?

曾大太太冷冷地與她對視,沉聲道,“難道不是?哪裡有在旁人府上做客,還這般張狂的?”

“張狂?”葉梓萱突然晃動著手中的鞭子,“曾大太太怕是不知道,何為張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