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匆忙向著山後面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一條冰川縫隙裡。

明婉卿三人從另一個地方再次出現,幾個呼吸就到了那冰川上。

「這麼大條縫,看來這底下挺大啊。」

「原本不打,是被人強行破開一條縫的,不過記號是我外公留下的,他們先不急,找到外公再說。」

一處冰洞裡,就在這冰縫的不遠,三人看見了那裡面的桌子上還擺著一壺酒。

風羽看著這不小心謹慎根本發現不了的山洞,也是用雙指探出真氣。

「用真氣做出的結界,這是陣法,能夠遮蔽氣息,看來你外公是早有準備啊。」

明婉卿揮手破去了這陣法,走了進去。

風羽最後也跟著,但還沒進門,一道掌風就已經到了眼前。

金色罡氣閃過,風羽倒退數十米,站立看著這個出現的白鬍子老頭,頭上還帶這個貂絨帽子,皺紋很深,但面板看上去倒是沒那麼老。

「閣下就是她的外公了?」

「老夫夏司易,你就是家主的兒子?果然是天

生通脈。」

「見過前輩。」

夏司易轉身走了進去,摸著鬍子但看不出喜怒。

「按你父親的走法,我算是夏家的罪人,你何必拜我?」

「皆是長輩,無所謂對錯,敬長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哈哈,這一點倒是和家主很像,他就算知道我也參與了,也一直稱呼我易叔,他應該很失望吧。」

「前輩為何這麼說?」

「我還活著,而且還帶著當初的信念活著,他不應該憤怒嗎?」

「早已物是人非,沒有這個必要,不過晚輩還是斗膽勸前輩收手吧。」

「哼,這天下本就是夏家的天下,物歸原主而已。再說了,如果是怕生靈塗炭的話,那你做過的一切又算什麼呢?北境幾國加起來近百萬的死傷難道就不是罪孽了嗎?」

風羽沉聲說道:「前輩,你錯了,去掠奪他人無辜者的生命是惡,但阻攔侵略者的犧牲是勇,二者不可相提並論。」

「可人最終還是死了,如今的西晉被三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是因為當權者不仁,百姓潦倒,這是我在大理城的親眼所見,但我唐國不是,離二十多年前的叛亂奪嫡之爭,不過一個青年人的時光,但已經是天下之首,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鮮有人者鄙之,這是百姓之福。縱有瑕疵過錯,改正即可。如果這樣的國度都要被被那些視百姓如奴隸的不文明之人所侵佔,那便是歷史車輪的倒退!豈可不顧耳?」

夏司易看著風羽侃侃而談的樣子,沒有因為他的實力不敵而姿態放低,更是有著一種王氣,倒是有了一些欣慰。

「既然如此,老夫看你來當這個皇帝就很不錯,會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君王的。」

「可惜晚輩志不在此,而且踩在鮮血上的寶座,不要也罷。」

「混賬!這是你該承擔的責任!這是你祖先留下的血脈!」

「祖先遺願未必就是光復前朝,否則那先人也不至於選擇坐化在天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