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林蔭路上,白素萱三人正待在小河邊等著。母女二人都看著那把劍上的圖案出神,只有李忠義去打水收拾著行李,倒是對它沒什麼興趣。

“娘,這把劍真的是那個老頭的嗎?”

白素萱一把敲在了她腦殼上,“什麼老頭,你既然想要學你爹的劍法,那位就是你師祖,別沒大沒小的,讓人聽了笑話。”

千尋捂著腦袋,有些不情願,“您不是不讓我再練功了嗎?”

“等到了少林寺,求得高僧授你神功,他日經脈恢復,還是可以再練的,這段時間就不要再想了。”

“那娘,您練的是什麼武功啊,瞞了我二十幾年。”

白素萱笑了笑,寵溺地看著女兒,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是啊,與虎謀皮,還是能夠一命換一命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好留下來的武功了,女兒不知道也罷。

李忠義走過來,“夫人,既然公主並非要與我們過不去,那我們完全可以繼續留下,沒有必要一定要走,不然在二皇子那兒的付出就全沒了,雷門那邊自然也就更難了。”

“就是就是,都怪那個什麼懷王,如果不是他,我們說不定都還和以前一樣好好的。”

白素萱倒是看的更多有些,“不,我們應該謝謝他。”

“謝他?謝他做什麼!”千尋滿臉的不樂意,恨不得咬死風羽才好。

“如果他不來,你身體的問題如何解決。我和忠叔雖然看過了不少典籍,卻也找不到能夠重塑經脈的方法。至少現在有了希望不是嗎?”

“那,那個遲早我們也能慢慢找到的,那個明婉卿不是認識少林寺的人嘛,說不定和她合作她就會告訴我們。”

白素萱嘆了口氣,“和她合作?我們是沒有這個資格的,她想要的,我們也給不了,否則她早就找上我們了。這一次才知道,二皇子在雷門也並不是多高的位置,而且雷門一直派人看著他,只怕我們從他那兒得到的東西真的未必對雷門有用。

“那娘,李爺爺,你們還要去那個雷門嗎?我不想你們去。”

白素萱看著女兒,摸著她的頭髮,“這已經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了,得等要拿走劍的人來了,咱們才能知道結果。”

“我才不想看見他。”

“易筋經不是那麼好拿的,憑我們三個幾乎是不可能,他們二人一人是當今王爺,一人是武林前輩,或許還有機會。明婉卿放我們出城,其中一個任務也就是把這把劍交給他們,否則我們絕對走不了。”

“可是她不是雷門派來看著二皇子的嗎?”

白素萱也是有些不解,“一個公主,一個懷王,他們二人的對話我也聽得不是太懂,尤其是明婉卿,我竟然二十年都看不透這個小姑娘。皇室中人,或許都是如此吧,我與二皇子確實見過面,他的城府也不可小覷,有些爭鬥我們怕是理解不了了。想要報仇,只能是再等等了。”

“等?娘,可是我們能打得過雷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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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傢伙嗎?還有上京城裡的皇族,他們也是害死我爹的兇手!”

白素萱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了,三人當中,她也算是對皇室有了些瞭解,但今日看來,她就算再努力,也不過是別人眼中的棋子。如果不是隱姓埋名,只怕是這天涯劍早已不在自己手上了。

“報仇是孃的事,尋兒,你只要好好活著就行了。”

“與其一直想著報仇,不如提升自己的實力,就你們現在,鐵定是沒戲。”

老黃和風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幾人的身後,正看著他們,剛才的話就是老黃說的。

“前輩,你們來了。”

“嗯,聽你們娘倆也聊了一小會兒了,怎麼小丫頭,這麼不想見到我們啊。”

千尋知道這是親爹的師傅,也不敢頂嘴,低著頭沒說話。

“叫千尋是吧,尋丫頭,你不是想學你爹的武功嘛,我可以教你啊。”

“真的嗎?”千尋眼睛一亮,不過轉眼又暗了下去,“我的身體只怕是學不下去了。”

“不修煉內功就行了,劍法什麼的又不影響,風小子的寒毒讓你經脈萎縮的更厲害的,到時候這易筋經的事就讓他去想辦法。”

風羽真是站在一邊,躺著也中槍,“我?老黃,你開什麼玩笑,那些高僧能給我面子?我上次純屬是巧合好,我爺爺和少林也有過私怨,是我老爹親自去還的,而且還是因為白朮而起,這才救我的,我要是再去,你確定不會被轟出來?”

“那是你的事,想當年你爺爺一劍劈開了整座達摩院,你要不也試一試,說不定人家怕了你了就答應救尋丫頭了。”

風羽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不去打一架,還是說,你壓根就打不過人家。”

“放屁,老夫那是不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