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的眼中,看見了一種目光,那是一種嘲諷,也是一種自信,更是一種榮耀!

“滄瀾甲!”

直接衝了過去,百米距離也就是幾個呼吸,關刀已經落下。

蕭破軍冷笑一聲,大刀迎上,擦出響聲的一瞬間,更是肉身撞了過去。雖然有盔甲和真氣護身,但武立榮依舊被撞出去了十來米遠。

“再來!我蕭破軍何懼!”

兩次交手,武立榮根本不是蕭破軍的對手,那身後的蓑衣客本想著一對一迎戰這位不敗戰神,不過此時已然放棄了這不切實際的空想,一劍飛了過來。

面對這種力道的飛劍,蕭破軍一刀便將它給掃了回去,兩人聯手,在他眼裡,依舊只有戰這個字,這是當年的北府兵甲所留下的軍魂和信念!作為沙場老人的他,始終如一地堅守著自己唯一的信仰!

“蓑衣客,你也來了,看來這一次西晉是動了真格,連你這種江湖武道高手都請來了,那就不用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一個,兩個,一百個,一萬個!那又怎樣!殺!”

雙手握刀,蕭破軍朝著前方大吼一聲,驚得那些戰馬都微微嘶鳴著,後退了幾步。這連年戰場中磨練出來的殺氣,帶著那英魂山上萬位無主孤魂的怨念,全部衝了出來。跟著那一柄戰刀,向著多年的宿敵,展現出最為強大的一面。

五萬大軍左右包抄,將那十萬兵馬圍在了中間,不要命地發起著進攻,根本不知道死亡為何物。

那盡頭便是一人獨戰的蕭破軍,蓑衣客和武立榮兩人打頭,四位將軍掠陣,可就是六比一的差距,卻被蕭破軍打出了一壓六的氣焰,沒有半點便宜可言。

“一人之力,力拼兩位入道境巔峰和四位入道境初期,不愧是洞玄以下第一人吶,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右手舉起,一親兵騎著快馬趕往左翼,通知十萬大軍全力廝殺,務必要將蕭破軍和五萬北府兵甲全部留在那座山坡上,不留一個活口。

王脩看著下命令的江辰,這個被稱作引領新一代江湖的龍頭人物,年紀怕是和風羽差不多大,但已然是洞玄境,而且還有著那令人羨慕的地位和統軍本領。在西晉乃至是雷門,他都是被認為是神一般的存在。

身旁多位大將和晉夏的江湖武道宗師一同現身,看著青州軍神王脩,這位武絕榜上有著狂刀稱號的人物,怎能不想一戰。這一戰出去,他們不僅名揚天下,而且也是攻克青州的功臣,足以光耀門楣。

王脩從沒有向蕭破軍的方向看上一眼,不是他冷血,而是他不能。儒道有先祖曾雲:雖千萬人吾往矣。蕭破軍的霸道都能如此,自己又怎會做不到?二十萬大軍在他眼前,也就是手中唐刀決定生死的界限罷了,結局只有兩種。

茫茫草原上,草葉尖子上都在滴著血,根本不知道哪裡還能是一塊好地。

大戰已起,風羽站立在馬車頂端,閉上雙眼,已經保持這種姿勢很久了。

“殿下已經三天沒吃飯了,這麼趕路行程下去,他受得了嗎?”

“希望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以我對殿下的瞭解,他不會是那種人,我想應該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夜晚的停宿,夏天河等人忽然間感覺到了身邊極為強烈的殺氣襲來,幾乎是一瞬間就將他們覆蓋。

“什麼人!”

所有人都是仔細環顧著四周的黑夜,但並沒有發現什麼殺手存在。風傲也是忽然落下在眾人身邊,按住夏天河,“別激動,沒有別人,是這小子身上出來的。”

風羽依舊是站在馬車上,任憑風吹雨打,都不能讓他移步,只是這一刻,那周圍的風吹到他周圍都是被那殺氣屏障給阻擋住了,波動不了他的情緒。

“殿下的殺氣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重?以往可從來沒有過。”

風傲摸著鬍鬚,黑暗中也能洞穿一切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徒兒,“憑他氣息的結界和變化來看,他應該是要破境,他以前破境也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嗎?”

“沒有,殿下破境都很正常,而且氣息大漲,進步神速,也沒有那破境後的虛弱感和重塑經脈的需要,從來沒有這麼釋放過殺氣,簡直是地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