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子璇和眾人站在一起,並沒有追著,靜靜地看著他們下山去,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們為何要走,那最後說話的人實力應該很強才對,既然這少條手臂的已經是洞玄境了,那個被叫做大人和他們聯手未必打不過這個和尚啊。”

安逸南四周看了看,能夠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只能是因為自己做不到,這樣一來那便是有人盯住他了,但也只是猜測到:“我猜,是因為除了這個和尚,這座山中,應該還有能夠擋得住那人的人,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感受到殺氣已經消失,白麵和尚停下了誦經,睜開了雙眼,也是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慢慢向著自家走去,也沒有人攔他,說話的都沒有。因為這和尚一家三口的脾氣都很古怪,不想因為拍錯馬屁把自己搭進去。

一切煙消雲散,安逸南和歐陽子璇等人離開的隊伍中,一個頭戴書生帽的男人也是跟著往山下走去,揹著雙手,人再多也碰不到他,半點擁擠都沒有。原來,那天下第五的鬼醫書生也在這裡,這便是可以解釋得通了。

但風羽醒來只怕又會多了兩個問題,這二人為何要幫助自己?不過是一面之緣萍水相逢而已,尤其是那鬼醫書生廖造化,為人更怪得很。

酒菜都上了桌,四人圍坐在一起,雖然不是那麼熱情四溢,倒也都能說得上幾句話,風羽擔當開心果和連橋,緩和者這一桌上的複雜關係。同樣也是因為開心,因為風羽的內傷已然合三人之力近乎痊癒,其間,那澹臺明月也來了一趟,送了藥粉相助療傷。

她雖然不是很待見風羽,但名分擺在這兒,風傲作為夏家前輩,是夏軒轅的二叔,又是風羽這個未婚夫的師傅,知道了他在這兒,也該拜見一下。作為澹臺家的掌上明珠,這點禮儀還是曉得的,不過也僅限於此,留下吃飯就有點強人所難了,都是第一次見面的,放不開。

“師傅,今天替我療傷,對你們的消耗是不是很大啊?會不會又像是那一次一樣,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啊?”

風傲大笑兩聲,“放心吧,這次不一樣,只是想要提前治好你的內傷,原本你自己就能慢慢好,但你急著出行,雷門那種地方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實力為尊,你早該有些自保的能力,所以才利用三才陣法助你一臂之力。你那乾坤合氣訣和睡覺的功夫都是內加修煉的絕學,過個幾天就差不多了。”

知道他們都沒事,風羽也是放心了,真有些後怕和以前一樣,那他就真的只能自刎請罪了。

“還有,你那小未婚妻可不好惹,實力很強勁,你要是一直這樣,只能是被拿捏。有些時候,作為男人,還是得強勢,尤其是以後能夠去到蓬萊島澹臺家,你一味地退縮往往對你父母更不利。”

“徒兒明白了,前幾天只是刻意交好一下,又不是敵人,真要是讓我折了尊嚴,我也不會從的。不過現在來看,這個澹臺家的大小姐,倒也不是那麼拒人千里之外,或許能透過她早一點去見我爹孃。我都還沒見過我娘呢。”

“這種事急不得,你現在的實力在年輕一代所向披靡,但到時候上島了對付你的可就不一定是年輕人了,有些武德不是必須要講的,還是得等你實力足夠強大再去,不然就是那守島人一關你也過不了。”

“哦,知道了。”

吃飽了晚飯,風羽也是先一步離開了,這麼長的一頓飯都沒打起來,應該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了,總算是吐了一口氣。這種三位大宗師之間吃飯,實在是煎熬,啥都不安穩,還心驚膽戰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三個女人正坐在一張桌子上吃完飯。

“你們幹嘛來我房間吃飯?”

花妖嬈飲下一口自家釀的桂花酒,輕輕朝風羽臉上吐出一口魅惑之氣,“這往生棧是我的,你房間也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我哪裡不能去?”

澹臺明月冷冷地看著她,說了一句,“騷狐狸。”

“你說誰呢?”

“誰搭話我說誰。”

“要不再出去比比?”

“誰怕誰啊,手下敗將。”

風羽實在是熬不住了,擔心了一下午了,這裡又開始了,還有完沒完了。

“得得得,愛打就打,我不管了,趕緊吃,吃完走人,我要睡覺了,困死了都。”

花妖嬈轉著目光看向他,語出驚人地說話,“那可不行,你傷還沒好,今天又出了那檔子事兒,我們得留下保護你,澹臺小姐,你倒是可以走了。”

“走就走,我也懶得看見你們。”

說著,看都不看風羽,扭頭就出了門回去自己房間了。

風羽也不攔她,而是好奇地問道:“今天出了那檔子事兒啊,很新奇嗎?”

“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今天下午,你們四個在山洞裡的時候,七殺隱藏在鬼市的人都衝上了山要殺你,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訊息,知道大長老他們三人為你療傷不能輕易出手。”

風羽有些驚訝,自己什麼都沒發生也沒看見啊。

“可是我什麼人都沒看見啊,你確定他們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