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騎著馬在最前面,看見遠遠的就有不少人在等著自己,也沒什麼表情,禮制擺在那兒了,他們想要做好迎接和討好,也是正常的心思活動,只要不是溜鬚拍馬,做的太過,與自己也沒多大幹系,說到底人情世故還是免不了的。

“下官李衝,迎見殿下和眾位將軍!”

風羽騎馬慢步到他前方,下馬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江中算是河州最富饒的一座城了,驛館也是比較大和美觀。

“李大人,辛苦你了,不過你倒是挺能猜啊,知道本王會在江中停留。”

李衝上前一步,微微鞠躬,“下官不敢,不過沿途也是打聽過了,細算腳程也該到了,所以提前準備,迎接殿下。殿下此番為國征戰,是為大唐百姓,接風算遠,但在江中為殿下和眾位將軍踐行還是做得到的。”

這話說的倒是圓滑,這個李衝,倒是個細心的人,就是不知道官品怎麼樣。如果是個好官,倒還是江中之福了。

“李大人有心了,今日天色已晚,就在你這江中驛館休息,明日晨間在上路。”

“飯菜已備好,幾桌均在大唐內,按需求,味道偏辣一點,酒什麼的就沒有準備了,殿下的意思也是不該喝的。屋舍也都收拾出來了,亮堂的大間,殿下的在東廂房首位。”

“李大人,本王還是多謝了,沒想到出門一趟能遇到如此貼心的臣屬,還真是讓人有些暖心吶。”

李衝再鞠一躬,“殿下眼中了,諸位,裡邊請入座,我等便告辭了。”

一行人放下裝備,跟著下人來到大唐就餐,風羽自然是坐主位,幾個信得過的人都坐在一桌上吃飯。

陸謹言吃飽喝足後,倒是說道:“這個李衝大人,倒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而且想的深,看的準,是個可造之材啊。”

風羽想著剛才對話的一幕幕,也是點頭贊同,“是啊,這位李大人審時度勢很有一套,而且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既能討人歡心,也不會讓人厭煩。知道我們要來,先一步準備好一切,這飯菜都是剛出鍋的,而且他適時告退,不像一般人會同桌聊話,放大自我,他直接離開,不該打聽的不打聽。”

“這種人,如果得到重視,那前途無量啊!”

“行了,大家如果都吃飽了就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動身。”

“是,殿下。”

風羽帶著幾個侍衛來到了東廂房裡,放下佩劍和披風,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在江中的線人有什麼話嗎?”

“殿下,已經交過頭了,目前沒發現什麼異常。”

“對這個李衝有什麼看法?”

“屬下也問過了,他們說,李衝倒是算得上一個稱職的人,沒有什麼偷雞摸狗的做派,心思細膩,也不欺榨百姓,不過江中這邊倒也沒發生過什麼大事,他的升遷路一直很平穩。”

“是嘛,那也算是懷才不遇的一種了。他和七殺天目的人有過往來嗎?”

“尚未打聽到,看上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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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

“嗯,讓線人多注意一下這個李衝,如果與七殺有過往來,那便是藏的很深,如果沒有,到也算是一個可用之人。”

“是。”

深夜,風羽正躺在床上熟睡,屋頂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黑暗中,一雙眼睛睜開,仔細觀察著來人的動向。

腳步聲來到風羽的房頂上停下,片刻後,一個人從上面落下,來到了風羽的門口。風羽默不作聲地躺著,倒是想看看來人想耍些什麼花樣。

只見那人從視窗往裡伸進了一根竹管,管口一股白色煙霧噴出,估計是迷煙之類。風羽暗暗運力,真氣直接將那煙霧包裹,溶解消散。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一條縫,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腳步放的很輕。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風羽床邊,右手伸進左手衣袖裡,隨著慢慢拿出來,一把匕首鋥亮鋥亮,寒光晃過風羽的眼皮。

黑衣人眼神兇光畢露,握著匕首猛地落下。就在離眉心一寸之地,風羽左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雙指掐在手臂筋脈上,微微用力,那刺客根本沒辦法動彈,更別說刺下去了。

黑衣人怎麼也沒能掙脫開,索性一把鬆開匕首,讓它垂直掉落,風羽豈會遂她的願,腦袋一偏就躲了過去。匕首也是鋒利,直接插進了枕頭裡,露出了一空棉絮。

風羽抓住她的手往回用力一拉,右腳猛地踢出,踢中她右臂,刺客捂著右臂,節節後退數步才穩住,知道自己已經沒機會了,轉身就要跳窗逃走。

風羽千芒指擊出,一道劍氣直接擊中了她的腿上,直接倒翻在地,砸碎了一張凳子,刺客也疼得驚呼一聲。

還沒等她轉過身來,風羽已經右手成爪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說,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