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深呼吸一口,“好,既然谷主這麼說了,那我就帶犬子先走了,你們繼續聊,不打擾了。”

說完,沒等安素說話,就帶著兒子氣沖沖地走了。

“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公子,要不要我去結果了他!”

風羽白了他一眼,“不用了,在人家地盤兒,別給人家惹麻煩。”

“安谷主,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古人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谷主有此鴻鵠之志,怎麼會不清掃自家一畝三分地呢?”

安素背手在後,笑了一笑,又低下了頭,臉色有些無奈和自嘲。

“何曾不想?奈何沒有這般修為啊,江湖實力為尊,我哪兒有地位說話呢?”

“可是能上天機榜的,谷主不會是普通人士,十年不進半步,有些令人尋味啊。”

“或許這就是我的武道吧,總該讓我經歷一些才能走的更遠,今日就不多聊了,我回房歇息片刻,膳食將至,先讓南兒帶你去走走吧。”

“那就不打擾了。”

來到外面的風羽伸了個懶腰,“跟你爹說話真傷腦筋啊,累!”

安逸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羨慕,“你就偷著樂吧,我活了二十七年都沒見我爹這樣過,我想要這樣都要不到呢,有時候我也真的挺生氣的。”

成一這時終於開口說話了,“他修的乃是儒道。”

“儒道,不該是刀意嗎?”

“並非,只能說他隨便領悟的墨風刀法便已是上品,可見他的道會更高更強!武者都會從意練起,劍意到劍勢,再到劍心,此人便是天下難得的修心之人。”

風羽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安谷主是在儒生的修養中穩固儒心,想要成就儒之大道,修為停滯只是他在養心?”

“不錯,只有這一種解釋比較名正言順。”

“能夠靜下心來十幾年養心,不為所動,正常人怕是想都不會去想吧。”

“只能說,此人悟性極高,且天生儒士,心境已至聖人境界,常人不會理解的,等他道心圓滿之際,不知該是何等風華絕代,怕是天下第一的儒聖了!”

安逸南聽的啞口無言,但又覺得,對,就是這樣,我爹就是這樣的舉世之才!他的內心湧現出一種自豪感,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驕傲!

“你們說,我該不該把這個訊息告訴我娘她們?她們守了這麼多年,也該知道的啊。”

風羽邊走便想著,不過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最懂不過枕邊人,你娘這麼多年不離不棄,想必也是夫妻情深,她知道他的路,既然今日你爹願意說給你聽,自然是信任你的,說不說是你的決定。”

安逸南想了半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徑直搖了搖頭,下了某個決心。

“他是我爹,他能有如此抱負,我該助他才對,我以我爹為傲,自然也該信服他的安排,他要助你成事,想必自己也會繼續養心,我不該打擾他,今日就當不知道好了,一切自然發展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