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休息,不管哪邊兒的人還都沒一個來打擾的,就好像沒人知道風羽已經到了青州了似的,使得風羽心情不錯,睡的很香。

“兩位伯伯,星晚姐,早啊!看樣子這早飯就差我了,你們都吃的差不多了啊。”

“哈哈,公子也早啊,看樣子昨晚休息的很好啊,一覺到天亮,再晚就得日上三竿啦!我們可都餓了,自己先吃了。”

風羽也沒在意,賴床這點小問題對他來說一點兒都不打緊,下了樓梯就坐到他們三個的桌子上去了,喚著小二叫了一碗粥和包子準備一個人開吃。

“老成,你是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多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估計是青州境內,雖然過去了二十年,不過血脈猶在的影響吧,就好像我爹孃都在身邊似的,都不知道醒,要不是養成的習慣使然,我還真想再睡會兒!”

“唉,主公當年大義凜然,可惜了這結局卻令人痛心啊,若非有令,真想當年青州之外隨他們而去!”

風羽不去想那些,只顧著啃著包子,喝著粥,吃得那叫一個痛快,真是應了那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之言。

“你們那,就是老一輩人想的多,心裡東西多,像我這種小年輕,該吃吃該喝喝,想那麼多幹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些事兒我可做不來!”這話聲音不小,旁邊人都聽得見,也不知道說給誰聽的,反正燙的嘴巴直哆嗦,還得江星晚拿手絹兒給他擦著。

旁邊幾個喝著茶的中年人,穿著雖不是大富大貴,可也算小有所成了。

他們估摸著是上午剛好走到一起喝茶聊天兒的,坐在一旁聽見了風羽說的話,看著他那吊兒郎當胡吃海喝的樣兒,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這位小兄弟外地人吧,看樣子趕路吃了不少苦頭,有點餓啊,年輕人多闖闖是好事,不過我不贊同你剛剛說的話,你們啊,還是太年輕,經歷的事太少,你要是我們青州人,定不會說此胡話!”

風羽沒想到還真有人應他的話,看見自己這個樣子,也不羞辱自己有辱斯文,反而還聊了起來。

“這位伯伯,請恕小子愚鈍,遠道而來,睡了一夜著實餓了,剛才有點冒昧了,不過沒想到青州人都如此好客。不僅飯菜酒飲是大盤的,就連這裡的主人都這麼脫俗啊,受教了。”

那一桌三個人都是微笑著喝茶,一點兒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都沒有,還轉過身來搭著話,果真是那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瞧你衣冠有形,雖不穿金戴銀,不過這身氣質不凡,想必是大家子弟出來走動吧,怎麼想到來青州了?這裡可是唐國邊境,如今雖然安居樂業,可有些眼光的人也能看得出,出事要不打眼哦!”

老李也是聽著,不過,這最後一句實在沒懂,“這什麼什麼打眼是啥意思?”

另一個喝茶男人也是大笑出來,“你們那,外鄉人不懂,這是我們這兒的地方話,就是說搞不好要出事情的意思,擔心只是表面好看而已!”

幾人都是眼睛一亮,住個客棧吃個早飯都能遇到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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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力勁兒的人,青州藏龍臥虎啊!

“幾位伯伯,你們是說,青州可能會打仗?”

那幾個人擺了擺手,也不在乎言辭是不是容易引起官府誤會,就這麼大大咧咧聊著。

“不是可能,是一定!想當年,那個人人景仰的白衣將軍組建義軍,把那西夏人打的是落花流水啊,青州這塊力保不失,可惜天妒英才啊,早早就去了!後來新皇繼位,安定了下來,不過我們都是打仗出來的人,比你們外地人肯定要懂得多些,那西夏人狼子野心,現在搞不好早就有準備嘍,就等機會,聽講京城皇子又不歇了,哪裡會好過?幾年前拱城那邊不就已經打了一次了嗎?”

風羽本來是打算隨便聽聽的,不過當他們說起是打仗出來的時候,不由得豎起了耳朵,端正了臉色。

“三位伯伯,你們說自己是打仗出來的?難道是二十年前參見了義軍?”

“哈哈哈,那肯定啊,像我們這種五六十歲的人,在青州,大多都參加過,現在的北府兵甲那不就是我們留下的嘛,哈哈哈!”聽著那高傲的語調,旁邊好些人也都是心中肅然起敬,沒有人罵他們狂妄。,掌櫃的也都豎起大拇指,端了壺酒放下才過去。

“不過,現在也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嘍,我們因為傷殘退下來的基本就這樣了,那時候白衣將軍還給了我們好些銀兩,日子都過的不錯,就是老一輩的打仗打的沒幾個人了,我們都是幸運兒,還能坐在一起喝茶。”

老成琢磨了一下,“難怪昨天出去看了一圈,這裡沒多少老人,當家的大多和我們差不多大,年輕人多。”

“哎,小子,要不也留下了安個家啊,你長得挺俊啊,和身邊這丫頭叫,那句話怎麼講來著?”

“郎才女貌!”

“對對,郎才女貌!我們這兒後來遷過來了不少人,山好水好人好,絕對是個好地方,要是真打仗,你們就先跑,不會有人攔你們的!”

風羽有些納悶兒,他是經歷過打仗的,“打仗不該是官府安排百姓出城逃亡嗎?幹嘛還分先後啊,我們年輕,要讓也是留給長輩啊?”

那三個伯伯對視一眼又大笑了好幾聲,成一手肘拱了一下風羽,順著目光,才看見有兩位伯伯一人少了隻手,一人耳朵好像不太對勁坐的姿勢不一樣。

風羽也是估計猜到了他們,肯定是讓小的先跑,留個種走自己留下,當年沒走,如今更不會走。

“三位伯伯,打擾到你們喝茶,很抱歉,這杯早茶我敬你們!”

“哎哎哎,來者是客,一起喝一杯,別說那些,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