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憐憫嗎?我更希望他能堂堂正正地打死我!”

成一理智地安慰道:“少主,知道你們師徒情深,但對他對現在的處境來說,你更需要實力,他這也算是一種交易,況且他殺了夏家那麼多人,半身修為而已,少主切莫自責!”

花妖嬈也附聲,“小羽,這是一場二十多年前就設好的局,你不要太自責,事情已成定局,你要做的是更進一步,掌控屬於自己的勢力,那時你才有說話的資本。為了助你緩解經脈的壓力,星晚都已經失身於你,她的性子我瞭解,當年的事與她無關,她留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一點。”

風羽胸口慢慢平靜,看著江星晚問:“就是那一夜嗎?”

“是,我們也因禍得福,獲得了些許真氣,實力大增,我才追上了雲笑的腳步。”

“你們?”

江星晚知道自己說快了話,可也瞞不過去了,便直接全說出去了。

“還有柳葉,她剛好來到了洗臉池,我一個人又是初次,實在有些疼痛難忍,她便幫了忙。”

風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老成、老李、花師姐,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單獨問她。”

三人也猜到會是什麼結果,尤其是花妖嬈,她和江星晚在天機樓多年,知道這妹妹執著倔強,只要認定了就不會再有別人了。

等到三人走後,兩人才開口。

“江師姐,你這麼幾年,就不曾後悔嗎?”

江星晚原本低下頭紅著的臉立即抬了起來,一副柔弱水鄉女子的儀態。

“或許

剛開始有,但不知不覺我的腦海中經常會夢見你,也會想起在荒山一起練劍的日子,我覺得,我認定你了,除了你,便是孤獨一生。所以,我出來找你了。”

風羽知道江星晚的性子,但發現自己一直活在別人的安排下之後,他不敢輕易相信任何接近自己的人,就連這次知道舊事和成一李必安隨行,他更相信是早有的計劃。

“現在的我,能相信別人嗎?我都不知道自己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是不是都是他們的棋子,我永遠都被牽著走。”

江星晚從背後抱住了他,“我不知道別人,你的事情很複雜,但我相信自己相信你,我不後悔,只要能跟著你就好,侍衛丫鬟都好,不過我想你是不會讓我做丫鬟的。”

風羽沒有拒絕,他回身也抱住了她。

“既然人都是我的了,那以後就別跑了,星晚姐,你跑不出我的手心。”

“e嗯,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二樓廳堂,風羽叫來了幾個親近的人。

“各位,我打算去青州一趟,途中會經過天機樓,想著去拜訪一下師傅,老李,你費點心幫個忙,我性子擺在這兒了,敵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知道了這麼多事,就不可能完全妥協,去趟幽州楚家,找到那探子,對了,讓他死前給楚家留個信,就說回老家了。”

“是,少主,這點小事兒,一定給辦好,老李我也很多年沒活動活動筋骨了。”

“老成,星晚姐,你們和我一起走,另外,鬼門的勢力範圍可以擴大了,不要涉及朝廷,只管江湖買賣,等候晉夏楚三國的據點建設,然後拼成一面,確保情報資訊的無誤和傳遞。”

“知道了,一直在跟進,不過,以前都是暗中進行,現在有必要江湖盡知嗎?”

風羽看了看北方,“需要,鬼門之首對外的名字就叫閻王,小道訊息可以小範圍的傳播一番,就說這個閻王名叫燕無名。”

“這不就是你用過一次的名字嗎?”

風羽笑了笑,“我可以是燕無名,但燕無名未必是我,只需要知道這個名頭就好,大本營這裡依舊由花妖嬈全權負責,無論有無燕無名這個人。”

花妖嬈嫵媚地摸了他的臉,“小羽師弟,看樣子你是打算藉著江湖的名頭坑人啊,不知道誰這麼倒黴?”

風羽想起京城的魏王或許就是二十年前遺留的害死父親之人的後手,他恨不得千刀萬剮。

一臉殺氣,鋒芒畢露,“一個該死的人,既然想要做點什麼,這個奸細自然首當其衝,就拿他開刀好了!”

三匹快馬在路上飛掣,“少主,此刻便前往青州,會不會惹得京城懷疑和不滿?”

“我得知親生父親戰死青州,前去祭奠,何來不妥,事實而已,父親為國捐軀,總該有人立碑做冢吧,難道我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嗎?別忘了,是京城那些人欠我的!”

夕陽之下,遠去的背影不再成單,卻總也顯得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