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能做到這般,你確定不是開玩笑?”

李必安也是有些感嘆和不敢相信地說道:“這種事,一般人自然是辦不到的,那股能量在少主體內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據我感覺,應該是轉化成了一種藥力,潛移默化地散發著能量來成就少主。”

成一琢磨細想,他也是沒想到會有這樣一種意料之外的發現,“有云崇在,這種辦法自然是有可能的,可是他明明知道少主身份,為何要如此照顧,不惜犧牲自己的修為,老李,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他們在這藥力上做了手腳?”

李必安也是想到了這一重,萬一藉此來威脅控制少主,也未嘗做不出來。

“不排除這個想法,但可能性不大,少主身體無恙,且時日已久,不該絲毫沒有發現,最關鍵的是,”李必安皺著眉頭,還是搖了搖頭,“罷了,想不通,等少主醒了,問問便好。”

秦霄對於京城這些年的安排也是知道的,可是風傲會這麼做卻是怎麼都沒想到,想必皇兄他們也不知情吧,這劍聖和醫聖二位前輩還真是捉摸不透啊。

“我說,我們幾個也不用在這兒想了,進去等著便是,老凌,吩咐兩個人過來,把這一地的葡萄皮和垃圾清理一下。”

“是,王爺。”

風羽睡了有一兩個時辰,才悠悠轉醒,睜眼就看見一個小丫頭的臉都快盯到自己鼻子上了。

“七哥,你醒啦!”

看著秦君悅快要蹦起來的樣子,風羽坐了起來,靠在那兒無奈地說著,“悅兒,你用的著這麼激動嗎?我只是累了而已,又不是快要死了。”

秦君悅趕緊找張凳子坐在旁邊,小嘴嘟著,明顯不高興,巴拉巴拉的,“七哥,你是不知道,那個老凌一下子就把我帶出去了,我都沒反應過來,還有住在這裡面的兩個老伯伯,好像是和王叔商量好的,要試探試探你,故意把你丟下的,我都急死了,他們又不肯救你,等了好久,他們四個突然一起衝進去了,然後就把你揹回來了,不過你已經暈了。”

“老凌是個高人,第一眼沒能看出來,他的修為只怕屬於江湖登頂的那一批了。還有三個人,都是什麼人?這裡又是哪兒?”

秦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風羽迎面瞧見一個身著深紫色蟒袍、顯著貴氣的中年男人,他沒有父皇那樣的威嚴,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的氣質,卻遮掩不了王氣,給人的感覺很是儒雅,眼中很是慈愛和無奈。

風羽翻開被子,下床行禮,“侄兒見過盛王叔。”

秦霄笑了笑,“哦?你在京城這幾年,我也只有年底述職才會回去一趟,也不過半天不到的時長,咱們倆應該沒見過面吧?”

“普天之下,能有幾人敢穿這四爪蟒袍的,王叔,這還用得著猜嗎?”

秦霄低頭看了看,拍了拍腦袋,“哎呀,你看看,我自己都忘了,衣服還沒換呢,哈哈哈,沒事兒,醒了就好,現在還有什麼別的感覺嗎?”

風羽穿好帶來的一劍新

外衫,活動了一下四肢和筋骨,“看樣子王府裡有高人啊,莫不是那位老凌給我輸送的真氣?那侄兒得當面道謝了。”

“哼,自然是誰出的主意誰給你治,想拿我的人當槍使,做夢!”

風羽小愣了一下:額,儒雅?好吧,可能是我看錯了,還是比較有,額,江湖風味。

“那,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出的主意,侄兒能否當面致謝。”

秦君悅鼻子翹老高,“哼,都是他們害的,還致謝?”

秦霄歪頭喊了一聲,“你們倆進來吧,他要見你們。”

門外等著的成一和李必安二人走了進來,見到風羽,直接單膝下跪,右臂挽胸,雙指點肩,齊喊一聲:“參見少主!”

風羽被嚇了一跳,看向秦霄,秦君悅雖然看出來他們一直對七哥很不尋常,可也是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二位前輩,你們這是?”

其實,風羽原本是挺憤怒的,畢竟自己遠道而來,即便不為客,也不該是這種結果,不過,那少主二字一出,他似乎明白了。

這裡可是有著兩位姓秦的人在,且不論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如何能當眾說出來。

成一走近相詢:“少主,不知您從何處習得這一劍絕世之劍訣?”

風羽內心一明:原來如此,是因為我的最後一式劍訣,並非與身邊的夏家人有關?可為何也稱我為少主?

秦霄心中自明,也知道風羽的憂慮,他拉住秦君悅的手,“悅兒,咱們倆給他們空間聊聊,出去喝點茶,我們也很久沒聊天兒了,走,陪王叔去湖邊散步去。”

臨關門還說了一句,“你們嘻嘻聊啊,隨便什麼時候,晚飯管夠,小羽啊,你放心,他們在我這兒都住了二十年了,知根知底的,回頭咱倆再嘮嘮,先走了,你們繼續,繼續。”

秦君悅也很想知道,不過被硬拉了出去。

風羽三人圍坐在桌子旁,看著眼前這兩位半百的伯伯,風羽確實詫異不止,堂堂盛王府的別院裡,藏著這麼深的秘密,還是在皇家眼皮子底下,估計都是心照不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