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當即跪下,“回父皇,此事兒臣也猜得到,中間與那琉璃郡主並不交好,雖然僥倖脫險,但恐怕不會有好臉色。”

皇上抬頭看著他,沒有說話,但似乎已經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風羽與之一對眼,便立刻明白了父皇的意思。

“父皇,若是普通小事或是個人恩怨,想必堂堂郡主不會在兩國聯軍交鋒的時候編排兒臣,如果兒臣猜得不錯的話,是想給兒臣一個下馬威,不想讓兒臣多事。”

此話一出,風羽知道,他已經瞞不過去了,這不可能是他對南楚的手段,只能是楚國自認為卻在唐國盡眼相待下的秘密。

“事情是這樣的,在離開京城之前,兒臣曾和兵部尚書時林之長孫時御風一起去鳳鳴樓吃飯,那日,~~~,”

風羽將那天所見到的一切一字不落的告知了面前的二人,他知道,眼前的二人為了對付暗中的力量,早就留好了準備,京城發生的略大一點的事,怕是很難瞞過他們的耳目。

並肩王早就知道了那天的事情,此刻再聽到風羽提起,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澤兒,這件事與南楚皇室有何干系,幾個手下人不懂規矩,做不了事的。”

風羽微微一笑。“二爺爺,我還沒有說完,這是孫兒心中疑慮的起因所在,因為那一天我確實是見到了這位琉璃郡主,為人冷靜沉著、思慮清晰,且性格直率認真、做事規矩、一絲不苟,頗有大將之風。但這一路上,一直保護的那個琉璃郡主,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哼,想坑我,那就一起好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皇上沉聲問道,“怎麼個不一樣法?”

琉璃郡主面聖,並非當朝,只是在御書房見了幾位朝中權勢大臣和皇親而已,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性格,他和王叔倒是少數之中的兩位,那琉璃郡主談資卻如澤兒所說,而且談吐不凡,很有水平和能力。

“其他的都沒有差異,甚至就連她摘下面紗和斗笠後,南楚使團的人見到她都沒有露出異象,可是,奇就奇在這裡,荊州城後,也就一日的路程,敵人原本不該放棄、毫無作為,我們雙方都受傷不淺、損失慘重,此時背水一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可他們卻消失了。而且,越到最後,兒臣發現她的性格與鳳鳴樓裡的那位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說重點。”

“父皇,二爺爺,離開荊州城的前一天,兒臣發現司徒曰一人獨自出了門,按照他的習慣,那種危險的時刻,他應該守在百里玉珺身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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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派人跟著他,人跟丟了,但發現了另一個秘密:有人刻意引走了敵人。”

老王爺行軍多年,兵法戰術和佈陣安排之理,任何時候都能做到心中有數,說到這兒,他怎麼可能想不到風羽的意思。

他捋著鬍鬚,略微思索便說道:“他們的目的就是琉璃郡主,即便是更可口的獵物也不是當務之急,殺手有殺手的覺悟,他們只會針對應該針對的獵物。能夠在迫在眉睫的關頭引開他們,看來這誘餌非同一般啊。”

“不錯,據探子回報,其中一人與琉璃郡主的打扮一模一樣,應該是讓敵人誤認為郡主偷偷離開,這才吸引了火力,而且其間必有高手坐鎮,否則不會有效果,更有甚者,只會打草驚蛇。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兒臣認為,只有南楚自己的人了。”

皇上片刻後才不慌不忙地說出了一句話,“百里玉珺乃是整個楚國都有些威望之人,還是楚國皇帝極為寵愛的侄女,其地位與公主無異,她絕不能出事,南楚有所行動,即便越界也屬正常。”

風羽倒是納了悶兒,就這?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重點不是這個好吧!

不過,父皇就是不再開口說話,連二爺爺也停下了思考,兩人都不再繼續這個問題。

“父皇,二爺爺,剛才兒臣可是說了,負責引走的一個人可是幾乎與百里玉珺一模一樣,而且,從時間上來看,我身邊的百里玉珺和那位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但連使團的人都能矇騙過去!她~”

“好了,就說到這裡了,朕已經知道了。”

皇上沒給風羽說完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看來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只是不會滿足風羽的好奇心了。

風羽自然聽得出其中的意思,也就按下自己的疑問。

和一國之主唱反調,可不是他該做的事。

老王爺此時目光一轉,盯著不遠的風羽,“本王倒是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你。”

風羽進宮前就已經想到了,突然讓自己進宮,不會只是給母妃請安這麼簡單,倒也猜出了一點。

“二爺爺請問,孫兒一定全部回答。”

“荊州城外一戰,你倒是帶了一些好手,還有你剛剛提到的探子,能夠跟蹤司徒曰的探子,本王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高手。”

風羽早就知道這次不可能瞞下去了,魏王以為是太子的人,甚至天下人都以為是太子的人,但他們這條船上都知道,並不是。

這也是他連夜商議對策,讓鬼門在京城和金陵城之外擴張勢力,避開焦點,尤其是夏家人,不可輕易露面,躲開最好,相比之下,西晉、南楚、西夏,就要安全得多。他防得,就是現在!

“二爺爺,父皇,對外兒臣已經散出訊息,那是大哥派來相助我的人,四哥那兒昨晚試探過了,沒有懷疑,這也讓兒臣以後恐怕無法再靠近四哥了。二爺爺應該知道,我有個師姐,叫花妖嬈,以前是京城鳳鳴樓的花魁,那次犧牲自己幫我之後就一直留在了金陵,這些是她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