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河想了半天,才沒有自信地猜道:“或許,當年他身邊有高人?”

“不會,什麼樣的高人能夠在唐國京城立於不敗之地,還能保住敵人在我朝廷風生水起?這根本不可能,武者層次,當年的徐青帝都毫無還手之力,我想不出到底是為什麼?但背後一定是個驚天的陰謀!”

夏慶倒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殿下,徐青帝不是也是那段時間之前一點點入的京城嗎?他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風羽皺了皺眉,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甚至是猜想過他有沒有可能是二爺爺的人,或是他的人,但卻都無法解釋。

“我不知道,但以我多日的觀察,應該不會,他確實沒有半點不正常,而且對我也是極好,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隱藏,想要殺我,不是難事。我也翻閱過兵部卷宗,沒有那年的記錄,問他,他也不知道,他說是因為弟弟的死才放棄了自己,獨身闖京城的。”

“或許也會有一點聯絡,只是牽扯太多,實在理不清,所以,殿下,您是想從魏王身上找出打破屏障的機會。”

風羽眼神一凜,殺氣倍增,氣息開始暴虐周圍的空氣。

“那是之前,現在不會了,延叔他們差點全部殞命,他倒是拿我這個棋子真的絲毫不給面,出發前連個機會都沒有,更何況,他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此事可不僅僅事關太子,更關乎整個唐國,唐國與南楚交惡,勢必影響國本,他當真沒有半點猶疑!”

夏天河捋著鬍子,頓時大悟,“是啊,魏王毫不手軟,借用一切機會來打壓太子,不惜國本,這可不是皇子該有的作為。”

“而且,他千不該萬不該,在京城內對東宮下手,能夠如此悄無聲息的,他的勢力比原以為的要更大。”

夏慶也是不太好意思地站了起來,“是屬下辦事不力,至今沒有賊人的半點訊息,請殿下責罰。”

風羽按著他重新坐下,“慶叔,這和你無關,老王爺都沒能找出破綻,篩選了那麼多人,都毫無用處,憑我們當然更不可能,否則,要是真的查出來了,豈不是要招來殺身之禍。”

“是啊,殿下終非秦氏,倘若如此勢力,該遭人忌憚了。此刻沒有訊息倒是一件好事。”

風羽可恨的看著遠方,彷彿那裡正站著秦君珏,眼光如劍,刺破黑夜而去。

“倒也不是沒有收穫,大哥帶來的訊息可是說了,京城上下到處排除,可始終找不到痕跡,都是我唐國的好子民啊。可是,他們忘了,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

夏天河聽完,笑著點了點頭,“哈哈,殿下果然聰慧,如果能夠找人留下一點痕跡逃出京城,倒更是讓人放棄。如今沒有一點點可以利用的地方,這說明隱藏的更深,而這個警鐘只會讓朝廷更往深處挖,挖得越深,也就證明他們的窩更深。”

風羽坐回了凳子上,收起了殺氣,冷凝的表情說著,“不錯,越深,也就說明越不是我唐國人,他的身份自然更得往遠的地方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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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大哥的話也印證了這個訊息,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那殿下,我們接下來的方向是?”

風羽閉著眼,輕輕敲打著桌子,忽然,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在黑夜中閃現著睿智的光芒。

“京城交給他們就好,我們不用幫忙,也不能幫忙,否則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不是敵國的細作嗎,那就在京城以外的地方查查好了。通知鬼門,讓師姐派些人去南楚歐陽家等著,盯住可能傳遞訊息的任何一個人!”

“好一招拋磚引玉,歐陽家的人此時倒成了幫手了!”

夏慶眼睛睜得大大的,用力錘了錘桌子,木桌子直接一分兩半,把風羽都嚇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那個,抱歉啊,好不容易聽懂了幾句,有點激動。”

“讓小蘭明日再去買一張結實點的桌子回來,從慶叔你的月錢里扣,真是太不會過日子了,唉,得虧鬼門是交給了師姐打理,不然,我錢都不夠賠的,更別說錢生錢了。”

“行行,我明日和小蘭一起,一定換張好點兒的。”

“對了,西晉和西夏那邊也找人盯著點,必要時候,建個分舵吧,聽說,師姐的酒樓和賭坊這兩年也掙了不少,夏家人都是自己人,人有錢也有,該花還得花。”

“明白了,這種鷸蚌相爭的時候,也該發展發展我們鬼門的實力了,坐收漁翁之利。”

“不要太冒進,這種時候,二爺爺那邊不會只盯住一方,雖是同路,但畢竟背命行事,也要小心謹慎。鬼門作為未來的情報據點,也是我們的基點,切不可出事。金陵城繁華,政通人和,來往人數眾多,是我們開始的選擇,可以掩人耳目,但畢竟朝廷和軍方勢力也是極大,擴張之時,要考慮清楚。”

“哈哈哈,殿下的思慮更勝我們,未來必可擔當重任!老夫這就派人傳遞訊息。”

“時候也不早了,唱戲也是個不輕鬆的交易,都回去休息吧。”

“是,殿下。”

其實,風羽之所以沒有繼續站隊魏王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表面功夫和自己的安全,還有一個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這是在調戲常靈仙的那天起,就埋好的棋子。

魏王府的書房內,秦君珏還沒有休息,依舊坐在了椅子上,一邊看著桌子上的信紙,一邊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