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秦君珏早就得到訊息,懷王要來拜訪,一早就帶著下人在門口迎接。看見風羽下了馬車,立即綻開笑臉,上前一個熊抱。

”哈哈哈,阿澤啊,你的眼睛終於好了啊,真是可喜可賀啊!“

風羽也伸出手去抱住了它,“張太醫的醫術甚是高明,多虧了他啊,我這才能重見天日,這不,中午去了一趟東宮,下午就到四哥這兒來了,我說過的話可是一定會兌現的哦。”

一語雙關,秦君珏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阿澤啊,你去東宮拜訪大哥的事,四哥我也聽說了,你怎麼那麼糊塗啊,太子妃你也敢調戲,惹怒了大哥,我可未必保得住你,父皇那邊可是十分器重大哥的。”

風羽也是唉聲嘆氣,“唉,別提了,四哥,我這不是一直在軍營裡待了十幾年嘛,都沒見過漂亮姑娘,誰知道嫂嫂那麼好看,就著了魔似的,不過我也沒做什麼啊,就是誇了幾句,說她長得好看而已,又沒搶人,大哥就開始趕人了,弄得我中午都沒怎麼吃飽。”

“哈哈哈,走,進來府中,等會兒就吃晚膳了,一定管飽!”

“走,四哥,我也先參觀參觀,我那懷王府啊,別提多鬱悶了,人都沒幾個,地方還出奇的大,真不知道父皇為什麼給了我這處地方,我又不喜歡園林裡的花花草草!唉,還不如建個空院子呢!”

“哎哎哎,這話也就在我面前說啊,其他人可別亂說,要是父皇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飯桌上,風羽一邊喝著酒一邊嘆著氣,一副鬱郁不得志的樣子。

“怎麼了這是,飯菜不符胃口啊?我這兒可沒有美人作陪啊,四哥我還單著呢。”

“去去去,四哥,你想什麼呢,我嘆氣是因為我總感覺這次回來大哥和父皇好像有點看不慣我。”

“哪裡的事,別瞎猜!父皇向來一視同仁的。”

“哪裡就一視同仁了,我久居軍營,朝廷六部和中書沒有半點人脈和訊息來源,哪個皇子有我這麼慘的,母妃也要一年才能見上一面,回來之後規制了懷王府,但一點都不是我想要的,無聊死了。昨天你也看到了,那些封賞也就銀子靠點譜,賞個官兒做做說不定能有點實權,可結果呢,等於沒賞!”

“怎麼會沒賞呢,不是有個機會嘛,只是先觀察觀察罷了。”

“我還不知道,那是大哥出的主意,父皇肯定也早就知道了,我前天入宮父皇都沒和我說這件事,估計就等我上朝給我一個下馬威呢!”

“那也沒辦法,百官肯定不會隨便同意一個從來沒有嘗試過的人掌權啊,那可是四品官職。”

風羽一聽,更來氣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四哥,等幾天過後,隨便找幾個人挑點錯誤,說我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這不就又沒了嗎?還不是等於沒賞,我都這麼大了,難道還要一直流離在京外啊,有家都不能回嗎?”

“父皇向來知人善用,說不定阿澤你也能成為二爺爺那樣的英王呢。”

“二爺爺那是爺爺的弟弟,後來傳位父皇,他們那一脈也就沒了念想,而且,二爺爺年輕的時候我可是聽說了文臣武將都做過,風靡一時呢!我呢,哼,就像是撿來的一樣!”

“呸呸呸,別瞎說!”

“我可沒瞎說,官職先不說,我那受賞的白銀萬兩本來還打算裝置一下我懷王府的,結果倒好,前天把我叫進宮去,左敲右擊,我何嘗聽不出來,什麼初次為官,要給自己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還問我剛從閔州回來,百姓怎麼樣,不就是想讓我的賞金變成賑災銀嘛!”

秦君珏也沒想到還有這事兒,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安慰安慰。

“阿澤啊,父皇也是從大局著想,等你在朝中立足了腳跟,錢財不是早晚的事兒嘛,再說了,你這二十年來的俸銀都留著呢,暫時應該夠花了吧,不夠來找四哥,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風羽笑開了眼,站起身來,舉酒杯說道:“還是四哥好,四哥,小弟敬你一杯!不像咱們的太子殿下,我的府上侍衛裡竟然還有他的人在盯著我呢。可悲可嘆啊。”

魏王秦君珏剛剛一杯下肚,聽見了暗中派人盯著他的事兒,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悄悄問了一句,“大哥派人盯你了?你是怎麼知道的,會不會看錯了?”

“我又不傻,我都看見他們接頭了,我估計侍衛裡還有不少他的人,軍人的直覺,就是不好區分,等有機會,我一定要換上一批人,很討厭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是啊,都是親兄弟,別的事還能理解為以大局為重,這件事兒確實是有些過分了,有時間我也得去好好說說他。”

風羽趕緊打斷他,“哎,別,大哥這個人這麼小氣,盯我就算了,別把四四哥你也給帶進去了,他們勢大,我估計四哥你也扛不住,反正我早晚要換人,還是隨他去吧。”

秦君珏怎麼可能真的想去幫風羽和太子起衝突,他培養風羽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秦君御,他要是出頭豈不是過早的暴露了,只是嘴上說著玩兒罷了,說不定還能偏偏風羽的感情,看他現在這樣,是斷然不會相助太子一方了。

“也行,阿澤你看開點就好,咱們兄弟幾個誰沒受過大哥的氣啊,父皇倚重,想多了反而傷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