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我在鳳鳴樓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人,自己做了同樣的人,也不會有什麼不自在吧。”

“花妖嬈,你是我的人,在我這兒你只需要忠心,其他的一切思想和行為都不必掩藏,你只會是你,不用刻意改變什麼,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自在,做這些事情也會有些委屈,你的來歷我回樓裡也大致查到了一些,只是,我的處境你也猜得出,我得自保。”

“臭小子,我是你姐,說的這麼煽情做什麼,我眼淚都快掉出來了。”說著,還偷摸擦了擦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有的事你知道就行,也不是就要你親自去做,當然,這種殺人生意也得做好排查,本分之人我們不接就是,這種權力在我們手上。”

花妖嬈也緩過來,恢復了調戲的狀態,“那還請大人說個名字,小女子也好去辦事兒啊。”

風羽沉思片刻,“既然都是在黑夜中行走的人,不如就叫鬼門好了。”

“你啊,連起個名字都這麼驚悚,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風羽從懷中掏出一個印鑑和鑰匙交到花妖嬈手上,“我的絕大部分錢都存在了雲居銀號和富貴錢莊中,你可以去相應的地方取,都歸你管了。記住,我的人,可以處在黑暗中,但他的心不能同樣黑暗,除了忠誠,人品也很重要。”

“真是霸道,只需自己點燈,不準人家放火。”

“倘若有人揹著放火的,這把火也勢必會燒到自己身上,你招人的時候可以直接把我的原話告訴他,至於實力嘛,處在江湖多年,你自有城府,能勝任就行,沒什麼別的要求。”

“你就不怕我給你弄砸了?”

“你行走這麼些年,我當然放心,有的事不需要一字一句地斟酌,更何況,還有福伯在呢?我相信你既不會斷了自己初建的聲譽,也不會因此而受傷。你說對吧,福伯。”

一個老者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永遠都是一臉嚴肅的表情,“懷王殿下。”

“有福伯在,我更放心,畢竟九品之上的境界修為,江湖上也找不到多少個。我此行還有事,只是路過金陵而已,就先走了。”

花妖嬈站起身挽留道:“這就走,才喝了一杯茶而已,不休息一天再趕路嗎?”

“休息當然是要休息的,不過,在這兒會惹人非議的。對了,你這旁邊為了更隱蔽一點,那些院牆和樹林重新修繕一下吧,向東處的那些地你可以都買下來,兩條街的交叉口,地理位置很不錯,你很會選地方,記得我說過,送你一個酒樓吧。賭坊隔壁再建一個自在酒樓吧,能住人的那種,以後我再來就有自己的房間了。不用送了,告辭!”

站在窗邊,一老一女看著遠去的風羽,“福伯,我好像看懂了他,又好像只是看懂了一面鏡子。”

“小姐放心,老奴一定護你周全,老奴認為,懷王殿下是個很特別的人,沒有野心,但所作所為皆為了遠大抱負,他的目的應該不止眼前看到的那麼簡單。”

“是啊,不過,那又怎樣呢,就像他說的,上了這條船,又怎麼能請一下去呢?”

福伯沉思,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小姐,您要下船,我想他會答應的。”

花妖嬈深呼吸一口氣,微笑著看著自己旁邊這個又像父親又像保鏢的老管家,自己是他看著長大的,就連在天機樓的那些年,福伯也被允許跟著進樓。

“可是,我不答應。福伯,我們接下來可是有事做了,去準備準備吧,我也想有個自己的酒樓,周圍都是我們的,再有隔街和林子掩著,倒是會安逸許多。”

花妖嬈拿著手上的鑰匙和印鑑走出了房門,福伯則一直在暗中跟著,一切就像沒發生過,又變成了老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看著桌子上放置的一些大額銀票和幾張地契合約,花妖嬈會心地笑了起來,格外的迷人。

“從今天開始,鬼門就是我的家了。我的名字,就叫孟婆好了。”

“福伯,收拾一下,咱們搬家了,找人把這兒拆了重建,往後拓一點,建個大一點的地方,以後就叫,冥府!”

“對了,我是孟婆,咱們也需要找一找還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判官、無常和牛頭馬面那些人了,不然沒人有錢也沒用啊,福伯,你想當個什麼身份啊?地藏王怎麼樣?挺適合你的哎!那小子叫閻王也還行,就是聽起來怪怪的。”

風羽一個人大白天睡在床上,殊不知就這半天的功夫,有人已經都給自己取好了代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