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都在客棧前等待著,他們實力太弱,幫不上忙。

柳葉和天機樓弟子看見二人帶著一個人下山,趕緊前去接應。

“他怎麼了?怎麼傷得這麼重!”

雲笑拉著他們,“先送他去我房間,他剛才跟一個少林棄徒拼了命,傷勢不太樂觀,得等我爹和吳白長老回來再說。”

說完,馬不停蹄地就往樓上跑,江星晚跟在身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朝著天機樓的弟子說了一句:“他叫燕無名,記住了。”

“我們明白。”

雲笑把風羽平放在床上,口中大聲喊著:雲夕!快過來!“

在房間裡的雲夕正睡著覺呢,壓根不知道天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突然,一聲大喝把她從夢境中叫醒了,嚇了她一跳。

”哥,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不是去比武了嗎?“

”先別問了,快過來幫忙!“

雲夕這才發現哥哥床上有個人,而且傷得不輕,就是帶著個面具,認不出臉。

”快,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一定要撐到爹回來!“

“哦哦,好,好,我拿上小包就來。”

雲夕走到雲笑床邊上,順手就要拿下風羽的面具,被眼疾手快的江星晚一把攔住,“他臉上受過燒傷,不想讓別人看見,今天主要是內傷,你就不用摘下面具了。”

雲夕看了她一眼,也就信了,沒有深查。從包中拿出一包銀針袋子展開,抽出兩針在燭火上灼燒,微微變熱之後,用寒冰水冰蘊一下,兩根銀針旋轉插入左右手的手腕接近動脈的穴位,插入不深,但銀針卻始終在微微顫動著。

雲夕右手握住風羽的左手,食指與中指分別搭在銀針兩側,閉上眼感受。臉上的神情變得緊張、驚訝、不解,眉頭也皺著、鬆開、皺著,隨後又同樣地方式檢查右手,這一次就沒有那麼多變化了,全程皺著眉頭。

作為哥哥的雲笑倒是對妹妹的習慣有所瞭解,這代表麻煩,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有救!如果沒救了,雲夕不會有半點表情。

“怎麼樣了?”

雲夕食指點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唔~,他的左手和右手連通心脈和臟腑,脈象還行,五臟六腑受到了內力的衝擊,據我推測,應該是九品修為才能造成,不過這個人很奇怪,不知道是什麼內功心法,竟然在自我修復,這樣一來問題不大,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最嚴重的是右肩膀往下的部分,有點嚴重,他在打鬥時應該是呼叫了幾乎所有內力打架的,沒有照顧到經脈中需要留有內力不斷滋養的,外傷沒什麼,好治,我可以控制住他的右臂傷情不再蔓延,不過經脈問題不單是幾副藥就能解決的,還是等我爹回來再說吧。“

”對了,我先去煎藥,你們千萬不要亂動他右手。“

一眾人看著昏迷的風羽,也無能為力,留下了雲笑和柳葉,其他人都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至於江星晚,她不想看著這樣的風羽,哪怕他此刻是燕無名,獨自出了門。

等到快天黑的時候,一眾長老掌門都趕了回來,看著門下眾弟子雖有傷亡,但根基還在,也都放下了心,他們強者之間的比試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分出勝負的,更何況他們人多勢眾,敵人只是調虎離山,也不是以命相搏,非要較個高下,爭個你死我活。

雲笑開啟房門走了出來,“爹,他受了傷,您快救他!”

雲問剛落腳,茶都沒喝,就聽見兒子在樓上叫自己,看那焦急的表情,莫非是夕兒除了事!

雲問和藺江仙馬不停蹄,直接輕功飛了上去,上樓梯的功夫都顯得繁瑣。開啟房門,看見躺在床上的那人,雖然帶著面具,可是那身衣服還是雲笑的,二人一眼便認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他是怎麼傷成這樣的?”雲問快步上前,一邊詢問,一邊診脈,他的診脈手法與雲夕又有不同,強勁內力在身,他可以直接透過內氣察覺風羽身體各個部位的損害情況。

“我們一直提防著那兩個九品,可是沒想到情報有誤,當年那個少林棄徒方信也在其中,雖然不知道他是何時加入的七殺,但確實是實打實的九品上,我和江星晚無法第一時間分身去幫他,其他人也不是對手,都被牽制住了,那人本想帶著七殺其他人殺光年輕弟子,可誰知,風,燕無名出現了,所以二人便打了起來,現在該怎麼辦,妹妹看過了,說是右臂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