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航將軍走到風羽邊上坐下,拿著一壺水,也問出了不解的地方:“殿下,為何我們要如此,難道是怕被敵軍發現嗎?”

風羽接過水喝了一大口,“方將軍,這一切只是猜測,我們到現在並沒有看到夏國有偷襲的跡象不是嗎?紀城裡面也沒有敵襲訊息傳出,目前還是安全的,此刻我們大張旗鼓地做戰鬥準備,萬一沒有敵軍,豈不是亂了紀城百姓的祥和,況且我們是單獨一支奇兵,此刻暴露在敵軍的視野中,雖然他們可能會有所考慮,但也會給老王爺拱城那兒帶去風險,雖說紀城離拱城尚有距離,不屬於三國邊境交界處,但夏國若真的來襲,只怕不是一般急行軍,他們趕去拱城側面偷襲的話,我們很有可能連訊息都傳不出去。”

“殿下言之有理,末將明白了。”

風羽看著方航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方將軍,你知道為何晉國會捨己為人嗎?依本王的瞭解,夏晉二國可沒有多深的交情。”

方航對於安插在兩國的暗探也有所瞭解,直接回答說:“殿下有所不知,晉國上次從臘八宴會上受辱回去之後,朝廷上發生了大變,太子做了欺君枉上的蠢事,已經被廢,現如今幾位皇子正在蠢蠢欲動啊,這一次聽說也是五皇子聯合夏國出的謀,想要獲得夏國的支援。”

“原來是這樣,把自身的倚仗放在沒什麼深交的敵人手上,這晉國的五皇子倒也真是天真啊。”

“的確,但對我唐國來說,確實是個威脅啊,晉國本就重武輕文,精通攻城拔寨之術,夏國雖弱,但土地較晉國更廣,人口也更多,不容小覷,任何一方雖然不敵我老王爺設下的守軍,但聯手之下,老王爺的援軍不到,怕是真的撐不了幾天啊。”

風羽聽到了方航所說的話,內心的疑惑反而又多了起來。

“方將軍,本王還有個問題,聽老王爺說,此次晉夏聯軍的大帥是晉國的一個叫鮮于煥的將軍?”

“不錯,此人十分驍勇,而且不按常理出牌,詭計甚多,老王爺也很欣賞他的才幹,是個不可多得的軍中帥才!”

“哈哈,能讓老王爺如此誇獎,本王倒是很想見上一見。對了,此人是晉國五皇子的人嗎?看樣子五皇子這次派他出場,是志在必得啊。”

“這末將倒是不太清楚了,聽說鮮于煥整個人自視甚高,頗為自傲,五皇子幾次相邀都不曾待見他,看來這次太子之爭,他也想早點站隊了啊。自古伴君如伴虎啊,如果站錯了,只怕五皇子即位之後就是腥風血雨了,但末將相信老王爺不會輕易放過鮮于煥的。”

風羽沒再多問,但仍想不通,五皇子邀請多次,那必然早就知道廢太子的欺君舉動,若是誠心相邀,只怕這一點不會瞞著鮮于煥的,畢竟軍中大權在握,沒點準備根本打動不了。但為何廢太子剛剛下位,鮮于煥就投奔了五皇子,中間又有什麼隱秘未知嗎?

“報~”

前方哨兵傳來訊息。

“說!”

“回殿下,前方三十里處發現夏國軍隊蹤跡,據探悉,很可能是飛鷹軍。”

方航眼神沉重,急忙解釋:“你先下去吧。殿下,這飛鷹軍算是夏國軍隊中的其中一個王牌,以快著稱,短時間內可發兵數十里,經常打得敵人手足無措。”

風羽握住劍柄,穿著粗糙的白衣盔甲,右手在鼻樑上上下輕輕地摸著,直到鼻尖,顯然在思考些什麼。

“方將軍,不要著急,既然派出飛鷹軍,想必要的就是突襲,而且三十里才發現蹤跡,只怕和我們一樣,想要出奇制勝,人數並不多,不要過於驚慌。”

“是,殿下,是末將魯莽了。”

“不怪你,本王雖跟隨老王爺多年,但獨自上戰場還是第一次,這次偏偏只有數千人,敵軍又頗為有名,方將軍有些著急可以理解。”

方航眼神一慌,立即單膝下跪,“末將絕無此意,請殿下恕罪!”

風羽無奈地看著他,親手將他扶起來,“起來說話,別動不動就跪,本王這兒沒這麼多規矩,更何況我說的是事實,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別緊張,自亂陣腳就不好了。”

“謝殿下。”

“針對他們,我的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