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騎著馬慢吞吞地走向前,用關刀挑開那麻袋,“喲,好東西不少啊,你挺識時務的嘛,東西留下,人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本將軍沒工夫搭理你。”

突然,關刀橫指,“還有你們,都學著點兒,老老實實的多好。”

“是是,將軍,我這就回家收拾,一定不讓您失望。”此話一出,剛剛還在街道邊聽從發落的百姓全都跑回了自己家中,假裝去找值錢的東西去了。

“將軍,看他們那慫樣,不足為慮,我們要不要先去各個城門掃清唐軍,換上我們的人值守,畢竟烽火和訊號放出去了,可能會有援軍來助。”

“嗯,你說的在理,雖然紀城軍都趕往拱城的路上了,但避免夜長夢多,先徹底拿下這裡再說,等結束了,再派人過來挨家挨戶地收拾。”

就在集結兵馬準備向他處奔走之時,突然一陣箭雨射來。那為首將軍有些本事在身,回頭察覺,一刀砍斷飛至身前的羽箭。

“有埋伏,大家做好防禦,不要亂跑驚慌!盾陣守衛!”離得近計程車兵紛紛聚集,用寬盾抵擋。

本以為有埋伏停下腳步回頭的飛鷹軍慌里慌張,卻發現也就只有一陣急促的箭雨而已,人影都不知道在哪兒,只知道是從城樓上射過來的,難道有漏網之魚?

殊不知,在剛剛戰鬥過的城門口,又有一場好笑的戰鬥。

“報,紀城樓下又來了大批人馬,都蒙面黑衣,看陣勢,與飛鷹軍不是一夥兒的。”

方航大驚,怎會如此?到底發生了什麼?

風羽微微一笑,空城計的物件終於都來了。

“殿下,莫非你早已猜到還有敵軍來襲,所有才遲遲不肯發令,還用空城計誘敵。”

“方將軍,其實我確實在賭,但我自認不會賭錯。”

“可是,這新的一撥人會是誰呢?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武藝高強,頗有戰力,我們假裝混在城樓的飛鷹軍率先挑動他們與之拼殺,可這飛鷹軍的優勢不在守城,又毫無防備,那為首的將軍又大意了,絲毫沒有設防,緊緊少數人留守,很快便被擊殺。”

“如果本王猜得不錯的話,這些人應該就是鮮于煥的後手。”

“鮮于煥?”

“不錯,還記得方將軍跟本王說過五皇子與夏國商量的易儲之事嗎?這鮮于煥知道一切,但之前卻從未給過五皇子好臉色,如今卻投誠,可能性大嗎?我懷疑他追隨的另有其人,絕非五皇子。”

方航大悟,“殿下是指,鮮于煥假意投誠五皇子,實則建立戰功,為實主謀利,五皇子這次與夏國商議的只是個棋子而已。”

“不錯,如此天衣無縫的計謀,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五皇子謀劃失誤,令夏國損兵折將,怎麼可能再得夏國支援,而鮮于煥若是能在拱城立大功,那他背後的那個人豈不是喜上加喜?”

“殿下,可即便如此,晉國離這兒遙遠,佔據紀城也不可能守得住啊。”

”所以說,這是個一石三鳥的計劃。如果拿紀城作為交換,讓夏國的支援改換他人呢?豈不是對這太子之位勝券在握了。“

方航將軍握住劍柄,看著天空嘆了一口氣,“唉,東宮之爭竟能做到如此,實在令人想不到啊。”

風羽左手搭上他的盔甲,”方將軍不必多慮,再怎麼陰謀詭譎,這也是晉國的家務事,我們要做的就是守好我唐國領土,不容侵犯。“

”是,殿下,末將佩服殿下的深謀遠慮,此番若能守住紀城,全憑殿下的智謀了。“

”將才兵勇,少一方不能成事,方將軍言重了,更何況,紀城這裡只是誘敵深入、漁翁得利罷了,真要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到時候紀城樓下兵戎相見,我未必能指揮得當,我要學的還很多呢,碰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