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就是並肩王秦毅的兒子,唐軍的秦帥!老王爺身居帳後有些年數了,真正廝殺在陣前的主帥就是他的兒子,秦天放。不得不說,這一家子都是不可一世的性格,也是我唐國的軍中棟樑支柱。

他早在父親尚未出徵之時便已經在靠近邊境的近十座城池裡調兵,受父親之命,第一時間前來拱城相助,他們都知道鮮于煥的手段,想要真的拿下一座城,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拱城雖有紀城相助,但紀城軍長途奔波,且需要一部分人鎮守,來得不過四五萬人,很難守住。

秦天放深得父親兵法真傳,急不可耐之下,依然沉著應對,帶來的四萬兵馬分兩路從兩側殺出,打得聯軍措手不及,雖然人多,但恐懼之下,戰力有限,一方激情暴漲,一方束手難敵,即便衝殺成功,也會有大量傷亡。鮮于煥怎麼也沒想到,中途,不對,是結尾,竟然殺出了一個秦天放,自己的探子竟然沒有一絲訊息傳來,不愧是老王爺的兒子,若是秦毅本人親來,不知道到時會是什麼樣。

“變陣!小心左右,改換四象屏風陣前進,所有人,不得後退!”

這鮮于煥也不是簡單貨色,立即下令,變陣衝殺,此刻雖有四萬兵馬相助,但相比他的十幾萬,還有正在集結趕來和暗中的一萬黑衣死士,加起來差不多有近二十萬兵馬,還是難以挽回戰局的。這種時候,不能退卻,否則只會增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更何況,自己這麼多人可不會輸。兵法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秦天放的到來,不過是給予了眼前這些人一些動力而已。待到紀城被我攻破的訊息傳來,哼,他秦天放又能有什麼作用!

話雖如此,但鮮于煥依舊小心謹慎,朝著自己身後的一名老將說道:“烏老,對上秦天放,您有多大勝算?”

粗啞的聲音混雜著難以辨別的殺氣,“秦家槍的確獨步江湖,論實力,他離那境界只怕只有一道門檻,老夫不過九品上,不敵,不過,亂軍之中,他只有一人,我軍這兒加上夏國的大將,九品共有三人,兩上一中,他奔波在前,且終究還是九品上,未必擋得住。”

“好,那就有勞幾位老將軍了,今日若是能將秦天放殺了,也是意外之喜了,說不定,咱們能得到的,也不止拱城了!”

“老夫領命。”

前面一排士兵從中間放出一條路,三名老將老當益壯,快馬衝鋒。

“兩位將軍,此戰必須要速戰速決,依老夫所聞,這拱城中應該還有高手存在,強攻秦天放,他們若是江湖勢力還好,如若散修,未必不會出手相助,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個道理,他們肯定知道。”

“難怪烏老一直沒有出手,原來一直在等待一戰啊。”

“守城,有的時候可不僅僅靠軍隊,百姓亦不可忽視。”

此時的秦天放,正在城牆上一槍挑了那八品將軍,直直地飛下城樓,追著那射箭的將軍而去。正巧與三位九品碰面,四人大戰在一起,那八品的實力根本參與不了,索性跑去和徐在天打了起來。

秦天放一杆金槍,猶如戰神一般,那三人,包括烏老在內,都沒人能單獨在他手中過上十招,這應該就是風傲所說的錘鍊,也是風羽從拜師之後一直被迫學習的,練至一定程度,幾乎同境無敵。

“霸王槍!”

“破魂槍!”

“槍尖游龍!”

其槍法深得秦毅槍法精髓,槍意降臨,其進銳,其退速,其勢險,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震,秦天放整個人毫無退意,攻防之中皆為進,纏繞圓轉,靈活多變,翻轉自如,步法輕靈穩健,腰腿與臂腕之力合為一體,力透槍尖,去如箭,來如線,槍似游龍!這套秦家槍法將至剛至威演繹的淋漓盡致,難怪並肩王秦毅能和風傲,一個皇室子弟,一個江湖翹首,二人素為知己。

秦天放的越強越猛,倒是打得驚心動魄,即便被三人圍攻,都顯得遊刃有餘。

再觀徐在天處,本無力招架兩名八品高手的攻擊,但卻從軍陣左翼衝出來一個小將將他救下,此人便是秦無量,秦天放之子,年約二十七八,手裡也是一杆金槍,境界大概半步八品。他的槍法與父親、爺爺一脈相承,雖然表現得沒有秦天放那麼霸道自如,但也算是小有成就。攔、拿、扎、穿、劈、崩、挑,前手如管,後手如鎖,每一招一式都講究槍扎一條線。同為八品下,那人卻不是他的對手,聯手徐在天倒是壓著敵將二人打。

鮮于煥看著戰局中,雖然聯軍打得唐軍後退數里,直逼城下,但因為秦家父子的加入,卻始終過不了那條不過三十米長的河,氣地牙癢癢。他算盡了一切,甚至算到了按照他的部署,拱城撐不過一天一夜,領兵出征的秦毅不在,完全可以在他到來之前徹底拿下拱城。可惜,手下探子卻忽略了不在京城的秦天放、秦無量父子二人,這秦毅果然老謀深算,早有準備。如若拱城不下,那紀城也就不可能守得住,倒是隻能拿紀城與夏國交換,這樣一來,自己偷襲夏國才得到的紀城又得還回去,還丟了夏國幫助晉國的心,得不償失啊。

殊不知,自己紀城的計劃也已經被識破,除了拱城,再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