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掀開簾子,就聽見老王爺的聲音,“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不下令直接發兵進攻?”

其他人沒敢說話,秦天放也自然知道原因,不過秦無量年輕,尚欠火候,問出了在場三個人的心中疑問。

“爺爺,雖說我軍剛剛才得以休息,但自古以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拱城的糧草足夠我軍支撐許久,此刻是我們人多勢眾,敵軍還在休整,我們偷襲過去,必然可以成功,我也相信,這點勞累將士們不會說什麼。”

“哈哈,無量啊,你分析的沒錯,如果只是現在所看到的局面,我們一鼓作氣鏟除他們不是難事。可是如果不是眼前的這樣呢?”

“孫兒不解。”

“你可知道即便你和你父親趕到,明明對方仍處於優勢,但卻此時偏偏放棄了這優勢,為什麼?”

看著思考中的孫兒,老王爺跟了一句,“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更傾向於把重任交給澤兒嗎?他的經驗或許不足,但悟性極高,經常能夠舉一反三,在此之前還特地把他送去了武院待了大半年,就是為了觀察他,至少目前他表現得很出色,甚至於有的時候我還略微有點忐忑,這麼做是對是錯。”

秦無量也聽父親說過一些爺爺他們老人決定的一些秘密,也不再頂嘴,“是,孫兒讓爺爺失望了。”

秦天放站在後面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秦毅坐下主位,看著他說道:“我並不失望,恰恰,我也不像你參與太多,他是躲不掉了,你還可以,”看著旁邊還在一臉懵的徐在天和範謀,接著分析,“回到正題,他們之所以給我們喘氣的機會,是因為我,一旦我到了,而他們還沒有拿下拱城,必然會受到夾擊,而且戰士疲憊無力,人數不敵,肯定全軍覆沒。我之所以沒有攻打他們,也是如此。”

範謀頓時領悟了言外之意,“老王爺的意思是,他們還有幫手。”

“不錯,而且,隨後就到,甚至已經到了,只是不想讓我們發現罷了。不然,你們還真以為晉夏兩國的聯軍只有十萬人嗎?”

“臣受教了。”

秦天放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戰局一般,環顧四周,“父親,怎麼沒看到我那侄子?”

“注意言辭,你是個藩王,他可是親王,難不成你進京見到太子和幾位皇子也這麼叫他們嗎?”

“是,我一定注意,只是很好奇,眾所皆知,懷王同您一起出徵,按理說,他應該緊緊跟著您,沒見到他人覺得有點奇怪。”

“我有事派他去了。”

徐在天倒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老王爺,您可是讓懷王殿下去了紀城?”

“確實。”

“太好了,紀城有救了,我自從與鮮于煥對陣之後,發現這個人詭計多端,一直擔心會誘我來此,騙取我紀城,沒想到您早就料到了,看來紀城不會落入夏國手中了。”

“你錯了,我確實派他去了,但紀城會不會落入夏國手中,不僅看他,還需要看晉國。”

“王爺,這~”

“好了,那邊無暇去管,此刻最重要的是拱城。傳令下去,等會兒所有軍隊一起發動總攻,以雙舞游龍陣遊走於敵陣之中,不要單獨戀戰,以免被人數眾多的敵軍衝開一個口子,我們要做的就是消耗他們計程車氣和力量,如果他們陷入陣中,不再連為一體的時候,以萬人為隊,大擺八卦陣,陣中一個小型長蛇陣。具體指揮交給天放你,切記,消耗戰,不是車輪戰!”

“父親,那您?”

“對面來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看樣子是衝我而來,我得去見見。”

再看聯軍這邊,“哈哈,我大軍集結完畢,又得到幻刀門眾位高手相助,真乃我軍幸事啊,天助我也,此戰必勝,來,各位,帳裡請,吃飽喝足,咱們和唐軍一決高下!”

烏老跟前的一個白鬍子老頭兒,年紀已經很大了,不光渾濁,感覺站都站不穩,懷中抱著一柄有著不少殘缺裂口的刀,突然看向遠方,整個人氣勢一變,一股勁氣直衝天際,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不必了,大帥自行便是,不必招護老朽了,朋友已經來了,老朽也該活動活動了。”說完,整個人腳步一頓,凌空一掠,只聞幾聲鳥叫間,人已經消失不見。

眾人驚訝也壓抑著,大家聚在此地,都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口中的朋友指的是誰。兩大天下巔峰強者對戰,何其備受矚目,可惜眼下還有大戰在即,無法前去觀戰,實在叫人惋惜,尤其是老頭的弟子們,無緣目睹師傅的全力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