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接著揉了揉鼻子:“雖然我們跟他沒什麼交情,但是,如果他選擇後天動手的話,我們應該也會被邀請。”

話音剛落,門口有人敲響了大門,許掌櫃跑去開啟門,“誰啊?”

“您是許掌櫃吧,我是州府的侍衛長周明,請問明鏡司的幾位大人在嗎?”

蘇辭走上前,“我們在,有什麼事嗎?”

“噢,是這樣的,後天我們府尹大人在府上為老夫人做壽,擺了宴席,得知幾位大人近日為我湖州百姓追查賑災銀錢一案素日辛苦,特意讓我來邀請幾位一同前去,就當略盡地主之誼,還望幾位賞光。”

“告訴柴大人,我們一定到。”

“好,那小的就先告辭了,不叨擾幾位的雅興了。”

幾人一起上樓來到了風羽的房間商談,“後日看樣子我們是不能不去了。”

“萬一在我們去州府上道喜吃席時,安排人把賑災銀運出城去怎麼辦?”

“無論去與不去,你們這些天有誰查到了銀子藏在哪兒嗎?”

“是啊,湖州城很大,即便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幾個人挨家挨戶搜也搜不完,更何況我們至今並未找到什麼重兵把守的地方,到時候所有人馬都集中在那兒,我們知道了也不可能怎麼樣,就單憑那高手我們就難有勝算。”

風羽說道:“從上次襲擊的情況來看,姓柴的應該籠絡了一些江湖人士,或許就是劫銀的盜匪,其中六品絕對有,至於七品尚未可知。最好的辦法還是提前找出藏匿的地點,這樣才好制定對策。”

凌塵皺著眉:“可是,有他人合作的話,我們很難根據官兵的動向去判斷,畢竟這麼久沒動靜的話,應該就是那批江湖人士在看管了。”

風羽此時覺得內力又有些不受控制了,抬手製止了他們,“幾位,你們要不會你們房間去談,我想先休息休息。”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臉色不太好,蘇辭說道:“你沒事吧,傷勢復發了嗎?”

“你們聊你們的就好,我調息一下,沒什麼大礙,之前也有過。明天早上把討論出來的結果告訴我就好了。”

“也好,你先休息,後日可能需要你鼎力相助了,也不知道崔師叔他們何時才能到。”

夜裡,四個人沒有回房睡覺,而是朝著四個方向,不斷打探和追查賑災銀的下落,畢竟真的時間不多了,此時睡覺無異於眼皮子底下放走他們。

第二天早上,等他們回客棧的時候,一個個頂著黑眼圈,精神很是不好,正看到風羽坐在那兒喝茶吃包子。

風羽抬頭看見他們:“喏,給你們也帶了,看幾位這樣子一夜未睡啊,真以為自己鐵打的。”

“風羽公子,我們~”

“吃早飯吧,不用說了,猜也猜得出沒有線索。”

就在幾人圍坐在桌子上吃包子的時候,許掌櫃從大門外拎著菜走了進來,“幾位,早啊。”

“早,許掌櫃,這麼勤快去買菜啊。”

“不早不行啊,現在菜越來越難買了,前幾天還好,官府這幾日要的越來越多了,我們得早點買回來好給你們吃頓飽飯再查案啊。”

“抱歉,許掌櫃,是我們無能了。”

“哎,不能這麼說,你們的辛苦我們還是看在眼裡的,只能說他們太狡猾了。”

風羽好像發現了什麼,急忙問掌櫃:“掌櫃,您剛才說菜越來越難買了?”

“對啊,村莊被官兵救出來後都會安排到縣衙,縣衙每天都會多出十幾二十個人來,要的菜也都多了,偏偏每天的供給就那麼多,剩下給我們的又能有多少。”

“掌櫃。您是說縣衙每天都要多人,對吧,可是我們還沒來就應該每天都在增加,為什麼你剛才說前幾天還好?”

“哦,風公子你說這事兒啊,我也不知道,就是有兩天好像拿出來賣給我們的都差不多量,我去的早,總數也能看見些。”

“許掌櫃,麻煩你在回憶回憶,是不是他們冤枉我是殺人兇手,就是城南樹林發現死人的那兩天菜量差不多?”

“好像就是那天,怎麼了?”

風羽微微一笑,“看樣子找到了。”

凌塵恍然大悟,“你是說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