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像是看著傻子一樣看著她,搖了搖頭就先走了。

蘇辭看向旁邊三人,三人急忙低頭喝豆漿,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這麼明顯嗎?”

凌塵結結巴巴地說:“師妹啊,我們下次出來確實沒必要女扮男裝,男女之別擺在那兒,哪兒那麼容易就能換個性別啊,正常一點也挺好,你的查案能力擺在那兒,司裡又沒人說什麼,再說了,崔掌使崔師叔就要到了,你這樣看上去確實彆扭。”

回到房中的風羽因為無聊,索性一直盤坐著練習內功心法,凌塵四人吃完早飯依舊在外奔波,查詢線索。一天的時光悄然間就過去了,除了吃飯,風羽就沒離開過床。

這天夜裡,正調息完準備睡覺的風羽隱約聽到外面有動靜,輕手輕腳地走到窗戶邊,偷偷地開出一條縫往街道上看,只見一個身穿夜行服的黑衣蒙面人四處張望著,做賊似的沿著牆壁像遠處跑去。

怎麼看怎麼彆扭,這請君入甕的技倆也太明顯了,畢竟這可是直屬御前的明鏡司,不是小捕快。

就在要關上窗戶睡覺的時候,隔壁窗戶突然大開,一個便裝人影跳了下去,小心地跟了上去。

“這女人是傻嗎?”

剛說完,又有一個人跳了下去跟著蘇辭。風羽很是納悶兒這是什麼計謀,不一會兒,剩餘的兩個人又跟了上去。

覺得很好奇,也為自己的直覺性的魯莽感到抱歉,這些人有點意思。於是自己也悄然跟了上去。不過,風羽的輕功和身法可不是他們能比的,即便是靠得很近了,他們也絲毫沒有發覺。經過上次拼命與淫賊一戰,只感覺自己越發的得心應手了。

這是一條坡間土路,跟著那蒙面人的腳步,蘇辭一直到了南城外的小樹林裡。眼看越來越深,漆黑的夜裡只有藉助月光才能看清人的面貌,忽然,一道大網攬向了蘇辭。早有防備的蘇辭往兩樹中間一退,大網便被攔在了樹的另一邊。背後一涼,蘇辭回身拔刀格擋,一聲清脆的刀擊聲,用力一掃,兩人拉開距離。

蘇辭緊緊盯著對方,“終於忍耐不住了,看樣子是要置我們於死地了。”

“哼,不愧是明鏡司的人,查起案來絲毫不拖泥帶水,若是再不動手,只怕真的是走不了了。”

兩人近身打在了一起,實力皆為四品,幾番爭鬥之間,互相不能拿下,只能靠纏鬥牽制敵人。案中的一個小大人突然出手,想要背後重傷蒙面人,眼看就要成功,旁邊等待多時的所有黑衣人群攻而上,把兩人圍在了中間,背靠背的兩人看著這足有數十人之多的蟊賊,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果然如此。

領頭的那個黑衣人眉頭一皺,“不對,怎麼還差兩個,凌塵不在這兒。”

蘇辭冷冷一笑:“哼,真以為我明鏡司的人那麼好騙,中計的是你們。”

原先想要困住蘇辭的那張大網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樹上,直直地落了下來,一下子把大多數人都罩在了下面,蘇辭旁邊那小子滾身向前,另一個小子從樹上蹦下來,兩人拉住網落在地上的兩個活結,使勁兒一拉,這下不僅上面連下面都死結打得嚴嚴實實的,凌塵強攻之下,剩下幾個實力不咋地的也很快被擒住。怕他們用兵刃割斷繩子,便強行打掉他們的兵刃,有的人還被自己的刀給劃傷了。

吊在半空中的蟊賊們怎麼動都無濟於事,樹下四人對視了一眼,計策成功了。

凌塵扯下所有人的面罩,可惜都沒見過,生面孔,用刀指著他們的腦袋,“說說看,你們是什麼人?賑災銀錢都被藏到哪兒去了?”

幾個膽小的十分害怕,眼看就要開口,突然,幾支羽箭射來,四人見狀紛紛尋找掩體,不過,這些人可就跑不掉了,基本上全死了。

蘇辭驚訝道:“暗中還有敵人,看樣子這一批只是小嘍囉,正主壓根就沒出現。”

一個跟班更是驚訝:“這裡領頭的可是四品,他們說殺就殺,難道正主手下還有一批更強的高手嗎?”

凌塵感覺箭雨已經停了,率先走了出來,做好防備架勢,同時開口說道:“這倒未必,很有可能是派出了一名心腹來擾亂視線,讓我們相信,來之前調查過,湖州附近沒有什麼大的宗門和實力強勁的匪徒,應該不會有很厲害的高手存在才對。不過,也不排除有七品以上的可能。”

蘇辭觀察了一下四周:“他們安排了弓箭手襲擊,並沒有派出凌師兄說的高手,看樣子應該是有所忌憚,我們還是先回去,等崔師叔來了再從長計議。”

他們並沒有發覺,暗中的一顆大樹上,樹枝輕微抖動了一下,一個人影飄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