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紅綾的話算是解開了雷宵許久的迷惑,怪不得展堂後來面對無雙的表白無動於衷。還推脫說自己六歲就進宮當了太監,讓無雙徹底死心。

也就是他看出無雙沒見識,不知道錦衣衛大都是由勳貴子弟組成,根本沒有太監的存在。而且展堂後來保護包大仁上任,是要詐取曹化吉賣官的證據,明顯是和東廠曹公公作對的,更不可能是太監。

再結合他最後離開的時候,給小六丟了條手絹信物,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展堂就是個純粹的gay,而且他現在還垂涎自己的姿色。

要不找機會弄死他算了,不然這一路上太膈應人了。

雷宵黑著臉看了看展堂的放向,心中暗自想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不動聲色的解決掉展堂。

“你放心,我一會就和表哥說你已經有了未婚妻,讓他不要再打你的注意。”

展紅綾見雷宵表情不快,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

“算了,我會小心防著他的。”雷宵無奈的擺了擺手,嘆氣說道。

又和展紅綾聊了幾句武功步伐的問題,那邊的離別之情終於敘完。

劉賢先是走到自家人那安排了幾句,隨後便向雷宵等外人方向走了過來。

幾人先是各自見禮自我介紹了一番,隨後劉賢開口道:“幾位久等了,若無事現在便啟程,展捕頭、展總旗覺得如何?”

對於早已等候不耐煩的雷宵等人自然不會提出什麼意見,隨後一行人便正式啟程。

......

三天之後,雷宵一行出了順天府的範圍,主要是由於劉賢家眷乘坐馬車的緣故,導致行程緩慢。否則只憑快馬,這會說不定都到了保定府了。

這天,一行人見天色已晚,便入住了位於官道附近的一間客棧。其實驛站距離此間客棧也並不算遠,只是以劉賢如今六品大員的品階,入住官府驛站需要幾個人擠一間房,十分不便。而劉賢雖然清廉,但家資豐厚,也不差這點住宿客棧的銀子。

“跑堂的,八間上房,兩張桌子,有什麼酒菜先安排著上。”

劉賢的老管家熟練的安排起來,一路上有他負責這些瑣事,倒也不用其他人操心。

雷宵因為要在馬上練功打磨靈智輪,為了清淨都是走在最後,而展紅綾則是為了躲避展堂,陪同他一同走在末尾。

剛一進客棧,雷宵便感覺渾身汗毛直立,心覺不斷傳來警示。

怎麼回事,雷宵停下了腳步,順手拉住了展紅綾。

“怎麼了?”展紅綾疑惑的看著雷宵,雖然被抓住了手臂她倒是不認為雷宵在佔她便宜。

“不對勁,一會不要碰客棧裡的東西。”

雷宵低聲和展紅綾說了一句,隨後邊走邊用餘光打量客棧中的情形。

客棧中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異常,幾桌食客也是尋常人。只是當雷宵將目光轉到西南角那對老夫妻時,心覺傳來的警示更加嚴重。

那對老夫妻年級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老頭乾瘦,禿頂留著山羊鬚,一根柺棍握在手中,彎腰駝背,穿著一件漿洗髮白的麻布衣服。而那老婦人則有些微胖,面容看起來倒是沒有老頭蒼老,土黃色矩裙也並不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