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寧小天連忙調整心緒,裝作怒不可遏模樣,冷哼一聲,道:

“他有想過這位叫柳二龍的女子在他逃走後,要承受怎樣的世俗壓力嗎?為人不檢點的私生女?不顧人倫的蕩婦?自我作踐勾引自己的堂兄?”

“他為什麼要在那種時候逃呢!”

“既然雙方夫妻關係還未做實,玉小剛當時只需要向在場眾人和玉羅冕對清情況,就可以解除這場誤會!”

“僅僅只需要一個道歉,他就可以劃清與柳二龍的關係,解除婚姻,讓柳二龍免受世人責難!甚至另尋良人!”

“當斷不斷!讓自己的親堂妹掛著妻子的身份,玉小剛是想幹嘛?”

“為什麼他能做到10餘年不出面解決這個爛攤子?為什麼他要讓一個無辜的女人獨自承受這一切!”

寧小天言中帶憤,如同身臨其境,將柳二龍當時的痛苦渲染大殿。

比比東眼神迷茫,神色掙扎。

菊鬥羅等人則是憤怒,就連一旁的胡列娜也是怒目,咬牙切齒,口中唸唸有詞:渣男、大壞蛋、不要臉…

比比東腦殼埋得更低了。

“甚至我還聽聞,那位叫柳二龍的女子,到現在還恪守著自己作為妻子的本分,守身如玉,苦苦等待著玉小剛!”

“作為一個女人!她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已經是被玉小剛徹底斷送了!”

說到這,寧小天也是神色複雜。

他哀傷柳二龍的現狀,感嘆柳二龍的痴情,惋惜柳二龍的愚昧,同時也有對玉小剛的憤怒與蔑視。

還不能停…收拾情緒,寧小天繼續說:“第四,玉小剛自從被逐出家族後,距今已經有20餘年沒回去了吧。”

“我聽聞他的父親玉元震當初是反對將他逐出家族的,只是作為宗主迫於族人的壓力才不得不這麼做。”

“如今玉元震已是行將就木的年紀,對兒子的思念之苦可想而知!”

“可惜他那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兒子,可曽想過要回去看他父親一眼!”

說著,寧小天走前一步,環顧眾人,拳頭握在胸前,大聲道:“如果要問我該怎樣評價他,別的我尚且不說,玉小剛他首先就是個不孝之人!”

“另外…”寧小天加大了音量,“他還是個不值得託付的男人,我若是有女兒,絕對不會讓她嫁給這樣的人!”

“我寧願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擁有三妻四妾的男人,只要他能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做到一視同仁的關心!”

“能夠不拋棄不放棄,在關鍵時刻可以為自己的女人捨命維護!”

“而不是嫁一個像玉小剛那樣,為了證明他的任性,為了維護他那小小的自尊心,逃避責任,拋棄父親和妻子!”

“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這都不是作為一個男人應有的作為!”

說到這,寧小天不由想到了老爸寧風致,他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

“名譽…或者說證明自己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的父親寧風致,身為七寶琉璃宗的宗主,他在大陸上的聲譽難道還不夠大嗎?”寧小天驕傲道。

仰起頭,寧小天環視眾人,傲嬌地大聲道:“但他做的事,有在乎過自己的名譽嗎?他有在乎過自己的自尊心嗎?他有拋棄過自己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