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管什麼情況,你敢再丟下我一個人,我咬死你!”蔡糖奶兇奶凶地道。

過了出車禍的地方,很快就一路暢通,不到半小時就到了白璐家。

三輛車魚貫進入了地下車庫,張凌峰發現車庫裡除了上次見過的幾輛車之外,又多了兩輛車:一輛保時捷跑車掛本地牌照,還有一輛賓士S級轎車,掛的是滬市牌照。

白璐略帶歉意地對張凌峰道:“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讓小潔帶你和糖糖去二樓休息一下吧。”

她看向二人的眼神有些怪異,因為從一下車,張凌峰就握住蔡糖的手不放,而蔡糖只是臉色微紅卻沒有掙脫,似乎路上發生了些什麼。

張凌峰急忙道:“璐姐你先忙自己的事情!”

張凌峰和蔡糖手拉著手跟隨小潔來到二樓的書房,小潔給二人泡了茶之後,便把書房留給了兩人。

一樓的客廳中,除了白璐和小五,沙發上還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其中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年輕的男子,相貌英俊,五官立體,眉眼之間和白璐有幾分相似,一身名牌休閒裝,如果不是眉宇間的桀驁不馴,想必對女孩子的殺傷力會更大。他正是白璐的弟弟白守業,從名字就可知其父母對他的期望。

白守業冷笑道:“姐,佘總可是帶著誠意來和你談生意的,你去年營業額才三十幾個億,利潤還不到4個億,人家按整體估值一百五十億給你投資,還不夠誠心嗎?一百五十億啊!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坐在白守業左側的是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三十五歲左右,溫文爾雅,儀態得體,他聽到這裡,也只是很有誠意地朝白璐微微一笑,並不插話。

白璐委婉地道:“謝謝佘總的厚愛,我暫時沒有接受私募資金投資的打算。”

說完,白璐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小口,很明顯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做生意的誰會嫌錢多?

有錢了就能做得更大,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公司削尖了腦袋想上市?甚至也有很多企業,明明就是一張空殼,但憑藉一張漂亮的報表和一張會編故事的嘴,只要一上市,就能賺得盆滿缽滿。白璐上市也是為了獲得更多的資金支援,發展壯大。她不是不接受私募資金,而是白璐不敢接受佘家的資金,是不敢,不是不願。

被稱為佘總的男子,名叫佘耀祖,是赫赫有名的遠方集團的掌門人佘之靖的長子,在滬市人稱佘太子。在大部分人眼裡,遠方集團樂善好施,尤其是對於創業型企業,他們就像天使一樣,提供一輪又一輪的資金支援。

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佘太子其實應該是蛇太子才對,一是因為他手段狠毒不給被人留活路,二是因為他胃口大心也夠貪,凡是他看中的公司,最終要麼被他收入囊中,被他攫取大部分利潤,要麼被他惡意做空之後,一蹶不振或灰飛煙滅,那些企業家,最初有多感激他,最後就有多慘。

佘耀祖對白璐的暗示視而不見,笑道:“白總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咱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對白總仰慕已久,你可是杭城美容界的傳奇啊!18歲那年以2000萬資金起家,成立尚美閣,率先和棒子國最有實力的整容機構STAR展開合作,引進他們的整容技術,成為國內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五年之後成立尚美集團,2015年趁著杭城第一大美容品牌思妍美業陷入危機,在其他同行反應過來之前,搶先抓住機會做出致命一擊,吃下了思妍美業將近40%的產業,一躍成為杭城排名前三的美容品牌。你的故事我可是一直當作典範講給子侄輩們聽啊!”

白璐淡然道:“佘總抬舉了,比起佘總的彪悍戰績,我這點小打小鬧簡直就像是太陽旁邊的螢火蟲一樣不值一提。關於這一點,蘇市的蘇能電氣趙總和滬市普微科技的陳總如果還活著,我相信他們也一定會認同吧!哦,我忘了,這兩家企業都已經不存在了,早就在佘總的名下了,連名字都改了。”

佘耀祖神色一變,就算是趙顯和陳志坤兩個人,被逼得自殺的時候,都還把他當作自己人,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他的底細的?他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最多有些人根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結合最終的受益者,推測他可能在其中扮演某種不光彩的角色,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底細的。

想到這裡,佘耀祖本已經變得凌厲眼神立刻消失不見,只見他苦笑道:“一定是有些人造謠,壞我的名聲,趙總和陳總一向視我為摯友,可惜他們遇到危機的時候我都在國外談生意,等我處理完事情回到華夏,都已經塵埃落定……”

“港島可不算國外哦,佘總這樣說會被有心人抓住話柄的,尤其是你這樣的大企業家,公眾人物——抱歉,我聽說陳總的普微科技從遇到危機到破產,那一個多月,你都在港島忙生意,大部分時間是在蘭桂坊,恩,蛇太子,不知道我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