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路上車特別多,從出門就一直很堵,一個多小時後張凌峰才出了擁堵路段,頓覺神清氣爽,直接把速度加到120。

張凌峰現在心情很不錯,雖然白璐沒有提,但從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她不會為難自己,何況她還說過,只要可以幫她治療骨傷,他就會考慮給自己減免一部分,以她的身價,能說出這句話,一旦兌現,應該就不會是小手筆。

這一週過得辛苦,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沒落下,還要忙著研究左手和操心白璐的事情。不過,他確信左手帶給自己的,可以彌補這一切了。雖然不能隨便用,但張凌峰可以憑藉它,讓自己的親人免除很多疾病的困擾,這比什麼都強。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本來在此之前,張凌峰對於巴厘島發生的事情雲裡霧裡,可結合左手的能力,才對這件事有了一知半解,他昨天突然想起來,阿辛對他說過一句話,永遠不許忘記,自己欠她的。

以前沒有細想,昨天仔細地回憶起來,覺得這句話不是隨便說的。

一個女人什麼情況下會對一個男人說這種話?要麼是要讓他愧疚,要麼是讓他在適當的時候還這個人情。張凌峰確定是後者,這也意味著,她肯定會回來找張凌峰的。

不知為何,張凌峰突然很想見到她,不僅是想弄清楚左手的秘密。

杭城的豪車真的不少,耳畔又出現跑車的轟鳴聲,只見右側一輛銀黃色的炫酷跑車和他並駕齊驅,這輛車之前堵車的時候和他在一個車道,還以為它早就跑得沒影了,沒想到堵車面前,人人平等。

幾秒鐘後,這輛車的司機可能是見張凌峰和前車距離有點大,打轉向燈的同時加速插到他前面,張凌峰下意識微微減速避讓。

張凌峰開車的時候有個習慣,不喜歡在豪車附近徘徊,於是想從最左側的車道換到中間車道,打了轉向燈準備右轉,正在這時,卻聽見又一陣轟鳴聲從右側傳來,一輛銀灰色跑車從右側擦過。準備拐出去的張凌峰迅速把車頭縮了回來。

張凌峰暗道好險,剛才看看還有位置,沒想到這車這麼快就上來了,那車剛才的速度肯定超過150公里每小時了,可要是撞到一起,還得是自己全責。

如果銀色的這輛跑車就這麼揚長而去也就算了,它是和黃色跑車秀恩愛似的,兩車並駕齊驅,這讓張凌峰想換車道的念頭更強烈了,開始不斷地觀察右側車道的情況。

好死不死,又一輛紅色的跑車出現在了右側車道,吊在了銀色跑車的後面,和前車的距離很曖昧,張凌峰感覺自己可以變道過去,可是等他打了轉向燈之後,這個間隙似乎又不夠他插進去,嘗試了兩次,都沒有變道成功。

張凌峰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了右側,沒有留心前方的黃色跑車。正在他準備第三次嘗試變道的時候,右前方的銀色跑車突然猛烈地轟鳴著往張凌峰車前的黃色跑車前方插過去,黃跑車一個急剎車,張凌峰眼角的餘光掃到了這一情況,立刻跟著剎車,可黃色跑車離他的車頭本就不遠,他正準備變道,由於怕右側後方的車突然加速,他是主動加速了準備強行變道的,再加上轎車的剎車系統和跑車根本沒法比,前車可以直接剎停,張凌峰這一腳卻觸發了防抱死系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馬六朝著黃色跑車屁股狠狠懟過去,那刺眼的公牛標誌讓張凌峰脊背都發涼。

“嘭”的一聲響,兩輛車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一起,這還沒完,僅僅是追尾也就算了,前車被撞了一下之後,那頭牛的主人似乎因為被撞傻了,居然放開了剎車,它又往前滑行了一小段,車頭“嘭”地斜撞在高架左邊的水泥護欄上,張凌峰出現了兩秒鐘的失神,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不真實,這才一週時間,自己這是第三次碰到車禍了?

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疼痛讓張凌峰恢復清醒。他檢查了一下,自己沒有受傷,車子前臉一片狼藉,內部倒是沒什麼問題,這種程度的碰撞連安全氣囊都沒有觸發。

張凌峰迅速地打了雙閃,並下車在後方佈置了三角警示牌,再小跑過去看前方跑車的受損情況,這一看心就直接沉到了谷底,跑車的後保險槓耷拉著垂在地上,只有靠左的位置還連在車上,車左前方的大燈完全報廢了,前蓋嚴重變形,可以看到儲物箱裡面的木頭也裂開了。

黃色的剪刀門向上被掀開,一個身材火辣、穿著黑色皮裙和水紅色小外套的女人怒氣衝衝地下了車,開了一眼車受損的情況,朝著張凌峰吼道:“你怎麼開的車?我這車是剛買的,800多萬的車,你賠得起嗎你!窮鬼!”

最後這句話,是她看到張凌峰的車標後才說的。

這女孩一頭紫色的短髮,身材健美,臉蛋挺漂亮,但誇張扭曲的表情破壞了她的形象,說的話更是讓張凌峰厭惡至極。

張凌峰自知理虧,但被這女人的態度弄得有了火氣,反正有100萬的保險額度他也不虛,看這車的損傷情況,也不可能超過100萬,於是慢條斯理地道:“這位小……姐姐,我好好地開車,你突然插我前面,還來個急剎車,我哪裡反應得過來!”

這女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幾秒鐘之後突然臉色一變:“誰是小姐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姐!沒素質,流氓!”

原來也不是小白花呀,這才有意思嘛。

“呵呵,讓您賤笑了,我單身,你有姐姐妹妹可以介紹給我,那就如你所願了!”張凌峰一向是小人報仇,只爭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