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訓練營。

一週以後,陳喜娃這個名字已經傳遍了整個軍區,新兵老兵沒有人不知道他的。

這完全是因為唐文的入營的方式可以用高開低走來形容,第一天五公里越野就直接套圈了老兵中的強者,可是緊接著便是連續的倆次暈厥,其中一次還是站軍姿這種毫無難度的耐力訓練,然後便是各科專案的排名末尾。

人家有的新兵如果其中一名是最後一名,可是在別的科目上好歹能拉回一些分數,可是唐文卻是科科倒數第一,歷史唯一。

連長辦公室。

“我不是讓你通知他們把那小子踢出軍營嗎?!他怎麼還在這兒?!”

苗連瞪著小陳排長,一把將關於唐文各科成績的報告書摔在了桌子上,大聲的喊道。

“不是您自己說改主意了嗎,要把他留下嗎?”

小陳排長茫然的看著苗連,一臉無辜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你耳朵讓槍藥堵上了啊?!”

苗連矢口否認。

小陳排長心裡這個氣啊,可是又沒有辦法,誰叫人家是連長,他只是個排長,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好,苗連,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您可別到時候再說他是什麼扮豬吃老虎啊。”

小陳排長邊說著,邊一臉委屈的向外走去。

看到小陳排長離開,苗連忍不住將關於唐文的報告書一把扔進了垃圾桶。

“這個兔崽子!老子好不容易弄來小莊這麼一個兵,還沒拿出來顯擺呢,怎麼就半路殺出個你呢?臉都讓你給我丟到軍部了!這下老子是出了名了。”

......

新兵宿舍。

剛剛結束訓練的唐文雙腿打著擺子,踉蹌著走到了床邊,坐在了欄杆上,累的齜牙咧嘴的。

本來就已經累的夠嗆了,可是耳朵卻總是燙的厲害,像是火燒一般。

雖然他很想躺下,可是他可記得大白天睡在床上會發生什麼,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無異於自尋死路。

可是他知道,不代表別人也知道,就比如其中一個二貨。

想到這裡,唐文忍不住看向了莊焱的床鋪,緊接著便瞪大了眼睛。

此刻的莊焱,果然躺在床上,正在那兒舒服的咿咿呀呀著,看起來很享受。

“莊焱,趕緊起來!”

唐文來不及繼續休息,踉蹌著向莊焱的床鋪走了過去,邊走邊低聲說道,不時向視窗看去。

“幹什麼?”

莊焱看著正不停拉著自己手臂的唐文,皺著眉頭說道。

“趕緊起來,條例不允許現在躺在床上睡覺!”

唐文焦急的說道,看到凌亂的床鋪,心已經涼了一半。

“什麼條例不條例的,我累了,讓我躺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