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嬸的一張老臉,今天全被劉送喜丟光了。

她也沒臉繼續待在這裡,看向周佔喜說了一句後,拉著大兒媳婦她們就往家裡走。

周佔喜轉過身,看向佛明願和王秦氏他們,道:“大傢伙都是一個村的,真鬧去官府臉面上都不好看,還會叫其他地方都看咱們村的笑話,另外王秀才他日後還要科考,清譽若是有損,哪怕只是流言蜚語,都很可能受影響,也不宜鬧大。”

王秦氏這才反應過來,咬著牙罵咧一句,“真是便宜了劉送喜那小賤貨,要不是為了我兒子仕途,我今個非要她挨板子。”

佛明願看向周佔喜,道:“村長,這流言蜚語如六月寒,我覺得還是要管一管的,例如再有無憑無據就胡說八道的人,就罰他們賠錢什麼的,這樣的話,也能管住嘴,不然總這麼扯皮,沒事也要扯出點破事。”

王秦氏趕緊附和,“是,要不就掌嘴個幾十下,不然像劉送喜這樣不痛不癢的賠個不是,她日後肯定還敢亂說。”

周佔喜覺得說的在理,便道:“這事我會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今日委屈你們了。”

佛明願他們都沒吱聲,說實話這麼輕易地便宜了劉送喜,他們誰心裡都不得勁。

周佔喜又轉身看向周圍的鄉親們,神情肅穆地開口,拔高了嗓音:“劉送喜說的話,純屬子虛烏有,如今明願已經當眾驗明正身,與容翊夫妻感情很好,而王秀才也是個讀書人,兩家沒有任何關係,日後大傢伙誰再敢嚼他們兩個人的舌根子,休怪老夫不客氣,都聽見了嗎?”

大傢伙應了一聲,周佔喜揮了揮手,“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

人群三三兩兩地散開,全都在笑話劉送喜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且張三柱那麼好脾氣的老實人今日都發火了,劉送喜回家肯定沒好果子吃。

王秦氏帶著大兒媳婦離開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佛明願,如若不是佛明願能自證清白,恐怕今天這個事情沒這麼容易收場。

自家那小兒子,看佛明願的神情確實古怪,王秦氏不禁加快腳步,回家非要找小兒子問個明白,如若小兒子真有那個心思,那她得趕緊把人送去鎮上讀書,萬萬不能留在村裡了。

這場鬧劇,就此收場。

佛明願轉身看了一眼容翊,猶豫片刻,還是溫聲開口:“剛才多謝你開口維護,並且相信我。”

容翊心裡本就深知,佛明願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女人,至於以前的那個女人有沒有和王振繁有染,他拿捏不準。

不過今日她能亮出守宮砂,也說明以前那女人並非沒分寸。

他淡淡啟口,“你是我妻子,我只是做我份內之事。”

佛明願哦了一聲,抬手撓了撓頭,“那快回家吧,娘他們估計已經做好晚飯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軟糯糯地聲音。

“孃親。”

佛明願和容翊朝著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容老頭他們帶著全家人都趕了過來,三個小崽子一看見佛明願,立即邁著小短腿狂奔過來。

佛明願笑著眯起眼睛,蹲下身子張開雙臂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