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犀利地看著佛明願,又擔憂地看了一眼容翊。

佛明願和容翊十分淡定,兩個人絲毫沒有因為劉送喜的話受影響。

佛明願微勾唇角,走上前一步,清澈如水晶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劉送喜,“劉送喜,你說你親眼看見,我和王振繁鑽草垛子發生不清不楚的關係,對嗎?”

劉送喜漲紅了臉,一口咬死,“對呀,你們還不止一次這樣呢,怎麼,佛明願你敢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難道還怕我說出來嗎?”

佛明願忽然笑了。

劉送喜心裡莫名有點慌。

周佔喜皺著眉頭瞪著佛明願,“佛明願,你好大的膽子,在我們周家村不守婦道紅杏出牆,那是要浸豬籠的你知不知道?”

佛明願瞧著周佔喜發怒,氣定神閒地抬起手,擼起袖子,雪白纖細的手臂上,赫然有一點紅。

“二叔爺,我佛家以前是灤州大戶,凡是佛家女子出生皆有嬤嬤點守宮砂,如今我守宮砂尚在,又怎麼可能如劉送喜所說那般,和王振繁苟合過。”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佛明願和容翊成親四年,竟然還沒有入洞房。

劉送喜也傻眼了。

佛明願怎麼可能還是黃花閨女?

容翊此刻走上前,解釋一句:“當初我們家買明願回來,十分匆忙,就為了讓她照顧三個孩子,而我著急上戰場,所以未曾和明願有過夫妻之實。

說來慚愧,是我對不起明願,剛娶了她就去了戰場,險些讓她年紀輕輕的就守寡,這一次回來,明願也是悉心照料於我,若是她真的和王秀才有什麼,又怎會想法子掙錢補貼家用,為我請大夫,給孩子們找教書先生。

所以這一切都是劉送喜的誣衊之詞,故意報復,試圖讓容家和王家結仇生怨,二叔爺,劉送喜惡毒之心,昭然若揭,還請二叔爺嚴懲她,為侄孫和明願做主。”

大傢伙聽完,心裡都有了數了。

佛明願扭頭看向劉送喜,目光冷若寒冰。

“劉送喜,你自己作惡多端,屢次攛掇我與王秀才見面,我不同意,又因你搶了我小姑子他們的野菜,動手打你一頓而已,你就如此造謠生事,誣衊於我。

若今日我沒有守宮砂自證清白,怕是要被你一番話辱沒清名,受盡世人唾罵,甚至可能會被浸豬籠,連帶著王振繁也要受罰,你這明擺著是要謀害我和王秀才的性命,其心可誅。”

王秦氏衝上來又狠狠地抽了劉送喜一耳光,“賤貨,你心怎麼那麼惡毒,想誣衊害死我兒子,真是太壞了。”

話落,王秦氏看向周佔喜,“村長,這小賤貨為報私仇,故意誣衊我兒子名聲,我兒子可是秀才,敢羞辱秀才者依律要杖責二十的,咱們現在就把她押送去官府,叫青天大老爺好好的審問審問,她為何要這麼做。”

劉送喜看著事態已經不受控制,真要送去見官挨板子,她肯定扛不住。

她立即改口,“村長,我、我沒有親眼看見過,我錯了!我、我就是之前和佛明願玩得好,陪她見過王秀才一次,但是他們說什麼發生了什麼,我全不知道,剛才都是我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