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翊,你就別休我了,讓我好好的將大寶他們三個人撫育長大吧。”

若沒有前世的緣故,容翊現在肯定信了佛明願的鬼話。

但一想到三個孩子日後的下場,容翊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明天一早你就給我收拾東西走人,我會給你休書和賣身契,還你自由,出了容家的門,從此以後與我們家再無瓜葛。”

“嘖,你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啊?現在把我趕走了,你還是個傷患,那誰照顧大寶他們啊?”

容翊眼神犀利無比地看向佛明願,冷哼一聲,滿口嘲諷。

“換誰來都比你照顧強。”

三個孩子,是容翊的底線。

所以容翊不能有一點心軟。

誰知道這個惡毒心腸又詭計多端的女人,此時在耍什麼把戲。

佛明願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鐵石心腸,她深呼吸一口氣後,看向容翊耍賴起來:“我告訴你,你想讓我走,沒門。”

容翊眉頭一擰,佛明願忽然當著他的面前,吐出粉嫩地舌頭沾了點口水,往臉上塗抹。

“你想幹什麼?”

佛明願變臉如翻書,衝著門口故作一幅傷心無比地神情,哭了起來。

“大寶,二寶,三寶,孃親對不起你們啊,是孃親無能,沒能說服你們爹爹留下我,日後娘再也不能給你們買燒雞吃了,再也不能陪著你們了,嗚嗚嗚……”

容翊:“!!!”

她這一哭喊,容周氏剛哄好的三個小崽子,立即跑進了屋子裡,抱住佛明願的腿,嚎啕大哭。

容周氏一猜就是兒子和佛明願沒談攏,趕緊走進房裡,勸說一句:“阿翊,明願她如今想重新做人,你就給她個機會唄?”

容翊也沒想到,三個小崽子竟然會捨不得佛明願。

他們的感情,何時這麼好了?

此刻,佛明願抱著三個小崽子假意哭著。

心想,狗男人,還想卸磨殺驢,絕不可能!

她可是堂堂燕京大學歷史系和玄學系的教授,智鬥了多少無賴學生,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只要她不想走,就沒人能趕走她。

早知道狗男人醒來會給自己造成麻煩,就應該一盆敲暈過去,永遠醒不來才好。

正在聽容周氏勸說的容翊,忽然背脊一僵,神魂一震。

他抬頭驚愕地看著娘,又探頭看向佛明願。

佛明願明明跟三個小崽子抱頭痛哭呢,那剛才的聲音從哪裡發出來的?

什麼燕京大學歷史學的教授?

容周氏看著兒子不可思議的神情,苦口婆心道:“阿翊,你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娘能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悔改了。”

容翊卻連忙從炕上爬起身,光著腳踉蹌幾步,走到佛明願跟前。

佛明願聽見動靜,緩緩抬頭,心說這狗男人怎麼這表情?

難道改變主意了?

容翊又聽見了奇怪的聲音,可佛明願嘴巴緊抿,並未出聲。

那他聽見的是什麼?

眼前這個女人的心裡話?

三個小崽子一邊哭著,一邊抬頭看向容翊,瘦弱地臉蛋上掛著兩行清淚。

大寶躡手躡腳地轉身抱住容翊的腿,抽噎著求情:“爹,不要趕走孃親好不好,孃親她說日後會好好疼我和弟弟妹妹的,大寶也捨不得孃親走。”

二寶緊跟其後,“爹爹,二寶不要孃親走,不要你們分開。”

三寶哭著附和,“是啊,爹,孃親走了就沒燒雞吃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