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這個晚上沒睡好,一直想著明天畫展的事情。

對於他的畫作在國外掀起一陣狂潮這件事,國內的主流媒體一直沒報道過。這一點韓琦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畫太少,唯一的一副也被保護得很好,他們看不到實物?

又或者就連媒體也很難相信韓琦能畫出那樣的作品,都在觀望。

說話是要講究依據的。

現在依據就在畫廊裡放著,被十幾個安保圍得水洩不通。

之前零零散散有些媒體報道過韓琦畫作在國外售出天價,無數高校渴求韓琦去他們的學院講課。但看到這樣的新聞,就連一些韓琦的死忠粉都覺得這些媒體在亂報道。

韓琦不就喜歡沒事畫畫簡單的素描嗎?藝校學生的水平而已,怎麼就能賣出天價了?

到目前為止,他們對韓琦的印象還是歌手,旅行家。

這兩種身份被傳播得最廣泛,在國內韓琦有百分之七十的粉絲都源自於這兩個職業,其次就是被央視等大量媒體報道過的設計師,然後是作家,雕刻家,賽車手。

他的愛好廣泛,這是很多人都認可的事情,但從一個歌手跨界到畫家,屬實讓很多人覺得聳人聽聞。

“唉……”

韓琦在酒店的大床上幽幽嘆了口氣。

就看明天了。

不過睡不著也不能全怪緊張,主要還是在家裡天天熬夜,生物鐘都快顛倒了,半夜這個時候比白天都要精神。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的。

第二天一早,電話響了。

韓琦摸索到手機先看了下時間,這才早上七點十分,這個時候韓琦顯然是沒睡醒的,接通電話道:

“喂?”

“是我啊,許豔梅,你起來了嗎?”

“哦,許姐。”

“你現在和我們一起過去嗎?”

韓琦想了會兒,稍微有點帶怯,他更想自己一個人去看看普通人對自己的畫是什麼樣的評價,所以拒絕道:“我就不過去了,晚一點我單獨過去看看效果。”

許豔梅知道韓琦的想法,安慰道:“你的畫會驚豔四座的,不需要擔心。”

“哈哈,那借你吉言啦。”

今天上午九點,為期一週的(coldNordic)畫展就要開始了。

許豔梅肯定要早一點過去,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也好在現場進行解決。這次的畫展是許豔梅獨立舉辦的,和黛爾畫廊沒什麼關係,她只是借了一部分黛爾畫廊的作品而已。

掛掉電話,韓琦又拖了會兒,過了酒店才起床洗漱。

七月底,這是夏季最後的瘋狂,乾燥的空氣以及31度高溫,曬得路上的行人頭暈目眩。韓琦也不太習慣這種環境,不過還好沒讓韓琦在樓下等多久,來往的計程車很多,很快就有一輛車停在了韓琦面前。

“去哪兒啊,兄弟。”

“到草場地。”

“藝術村啊,你也是去看畫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