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這邊,韓琦和克里坐了幾個小時車到了薩拉,這是離北屋小鎮最近的一個城市。

薩拉看起來和華夏的拉薩有些緣分,但這只是音譯而已,原本的城市名稱叫做salla。

從火車上走進薩拉的站臺,溫度驟降,露在外面的面板很快就像過電般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這裡的氣溫至少要比芬蘭首都赫爾辛基低十度,看樣子還真的有零下十五度以上。

芬蘭這個國家還真是神奇,就那麼小的一個地方,溫度差別居然有這麼大,一想到待會兒要去的北屋溫度能達到零下五十度,韓琦就有點頭疼。

雖然說能流動的水不可能有那麼低的溫度,但外界溫度太低對人體是很大的傷害,光脫光衣服下水以及上岸的時間就很危險,要是動作不夠快,上岸的幾秒鐘裡身上就會出現不少碎冰。

韓琦和克里都開始添了一件衣服。

他總算知道勇敢者之湖為什麼叫這個名字了,他以前覺得是城市的名字像英文的brave,現在看來真的很危險。除了游泳技術和體質要好意外,還必須膽子大。

不是所有人都敢在零下五十度脫衣服的。

克里看到韓琦行李裡面亂七八糟的,有畫紙,顏料,十多支筆,還有一些玩具,糖果……但就是沒什麼衣服。

“你怎麼沒多帶一點衣服,你這哪夠。”

“還不夠嗎?挺多了啊?”

他帶的衣服還真不少,一件風衣兩套大衣,另外還有一件衝鋒衣和身上穿的羽絨服,毛衣也有幾件,更別提還有褲子了。冬天的衣服是很佔地方的,韓琦離開的時候也花了不少心思才把這東西塞進行李箱和旅行包裡面。

畫架肯定要帶,他已經喜歡上了在旅行中進行創作的感覺。

而且這個習慣也保持了很久,當初還沒出國,在國內旅行的時候韓琦就一直帶著紙筆,不過那時候他只會素描,一有空就摸出來畫幾張。

克里蹲下來,又看了下。

“太少了。”他說,“幸好們在這裡發現了,不然到北屋後你都找不到買衣服的地方,那地方說是小鎮,但人口甚至還比不上外面的一些村莊……好了,我帶你去買幾件衣服。”

那還得再買個包才行,雙肩包已經有了,買個手提的應該不錯。

韓琦有些無奈。

不過他知道現在得聽克里的,零下五十度的氣溫是韓琦現在無法想象的,現在薩拉僅僅零下十幾度就讓自己有點難受了,想必到達北屋的時候會更冷。

那確實應該多帶一些衣服去,保險一點。

天寒地凍,但這裡的居民卻都很熱情,看到兩人在站臺開啟包鼓搗半天了,時不時就會有人來問你需不需要幫助,和其他的北歐自閉症患者完全不一樣。

多在羽絨服裡面套上一件毛衣,韓琦表示可以走了。

零下十幾度啊,出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樣子,會不會有動漫裡面那種冰天雪地的感覺。

一走出車站,韓琦就看到對面一棟高樓上有個巨大的螢幕正播放著廣告,旁白說道:“歡迎來到了芬蘭最冷的地方,薩拉。我們想在這裡舉辦2032夏季奧運會!!”

畫面是一個北歐男人赤裸上半身,踩著雙板雪橇,被一隻馴鹿拉著往前衝刺的身影。

周圍的環境看不出是什麼地方,只能知道離他不遠就是一片被大量白雪覆蓋的森林,而他腳下的地方也全都是雪,左手拿著韁繩,右手舉著奧運的標誌。

“2032?十一年以後?”

這是在申辦吧?提前這麼多年就開始宣傳了嗎?還用這麼大的廣告牌?

要是申請不到那可就尷尬了。

韓琦沒太注意這個,繼續往前走,克里到是看了半天,然後追上韓琦說:“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寫錯了,居然申辦的是夏季運動會。”

“怎麼了?”韓琦問。

克里說道:“這裡哪有什麼夏季啊,開冬運會還差不多。”

旁邊有個路過的薩拉人聽到了,解釋道:“也不必當真,這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玩笑?”克里和韓琦都是一頭霧水。

這個人繼續說:

“我們薩拉是整個北歐最冷的地區,但最近這些年氣溫變化不定,冬天越來越短,就連天氣預報也預報不準薩拉的天氣了,專家們說這是氣候變化的結果。”

克里問道:“那這和開運動會有什麼關係,抱歉,我不是說薩拉不適合開運動會,相反我覺得這裡是開冬運會的一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