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玄揮了揮手,道:“陳掾曹和陳良玉留下,其他人可以先行退下了。”

眾人望了眼陳道玄,又紛紛對視一眼,道:“少族長,屬下告退。”

待到眾人離去。

整個宗祠的議事廳只剩下陳道玄、陳良玉和不知名字的老將作掾。

陳道玄翻看了一眼縣衙官吏的名冊,找到了這位老將作掾的名字,陳北望。

陳良玉作為赤銅礦礦場主事,是整個家族對陳道玄最熟悉的人。

不只是陳道玄之前每年都負責檢查赤銅礦礦場的產出,還因為陳道玄經常煉器缺乏赤銅礦,跑到礦上“打秋風”。

一來二去,兩人也就比較熟悉了。

當然,這種熟悉是陳良玉自認為。

在陳道玄心裡,他這位礦場主事倒是和其他陳氏族人沒有太大不同。

只不過,隨著赤銅礦這段時間的暴力開採,赤銅礦脈徹底枯竭。

陳良玉這位赤銅礦礦場主事,也失去了往昔的地位。

雖說他在族會中仍然和陳芝這位縣令並排而立。

但陳良玉心裡清楚,失去了赤銅礦礦場主事這重身份後,他再也無法和陳芝相提並論了。

陳道玄沒心思關心陳良玉的想法,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陳北望。

“陳掾曹,剛剛我說的工業區選址,你聽明白了嗎?”

“屬下聽明白了。”

兩鬢斑白的陳北望忙不迭的點頭道。

“除了工業區選址外,還有廠房的建造。”

說著,陳道玄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疊圖紙。

這是他五年來精心繪製的廠房結構設計圖。

陳北望作為一名老工匠,儘管對這份設計圖感到新奇,但還是很快就看懂了這份圖紙上所畫的廠房。

他旋即點頭道:“如果工坊的坊屋建造是這種樣式的話,咱們的工匠一定沒有問題。”

聽到這句保證,陳道玄心情好了起來。

“這棟廠房,你們最快需要多久能建好?”

“六個月足矣。”

聞言,陳道玄皺起眉:“怎麼要這麼久?”

“少族長,根據這份圖紙上的用料要求,建造廠房需要用到上好的青石石料,而族內的石匠不多,打磨青石的速度可能有點慢......”

說到最後,陳北望的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