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招呼就出手廢人家命根子,這一招鎮住了在場所有人。

然後就是一陣雞飛狗跳。

覃遠捂著臍下三寸,冒著冷汗倒在地上,那個叫湄兒的合歡宗女修看起來比他還憤怒。

後面兩個凡人看起來倒是不怎麼關心。

他們這邊,祝餘本來想上去檢視一下情況的,想了想還是算了。

根本不敢跨過卿雲面前那一畝三分地。

安陽和周鬱林更老實,安陽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出來了,只一個勁兒地衝著卿雲比大拇指。

唯一活躍的是蘇半夏,捂著嘴那笑聲都能溢位來。

“小師姐,我太佩服你了!你就是最diao的!”

卿雲仍舊神色淡淡,居高臨下看著倒下去的覃遠。

“這位道友,不要把女修看得這麼低端,誰知道你最後會不會死在女修手上呢。既然是落雲宗弟子,就給落雲宗留點臉面。”

覃遠正抖著手把自己存起來的治療丹藥往受傷的地方倒,大口喘著氣,看起來猙獰得很。

“你踏馬……卿雲!我要你死!落雲宗絕對不會放過你!”

祝餘吊兒郎當地懟自家人一句:“覃遠師伯,你可不能代表宗門。有本事就說你不會放過她好了,比比看你們誰實力更高。”

覃遠一個修煉了三四百年才結丹的廢物,比上同樣結丹還擁有一個絕殺神通的卿雲,結果完全能預料得到。

“祝餘!你是腦子昏了是吧?!不幫我反倒幫著清劍宗的人!狼心狗肺的東西,還說我沉迷女色,你不是一樣的?!”

惡狗受了傷,看誰都想咬一口。

湄兒和那兩個凡人將他扶起來,估計是要急著趕回去治療。

覃遠的目光重新落在卿雲身上,陰冷地讓人不舒服。

“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你這樣的人難怪會被清劍宗關在宗門裡不讓出來。有神通又如何,懷璧其罪的事情屢見不鮮。卿雲,你給我等著,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那我倒是想知道,我為何囂張不了多久了。”

她橫劍擋住了他們離開的方向,走到覃遠面前,拿劍鞘頂起他的下巴。

“最近我聽說的這種消極訊息太多了,很是厭煩。如今想要刨根問底一下,為何,你們會覺得我離落難那日不遠了?”

她最近聽了太多這種話,心裡壓著的情緒很煩躁。

覃遠痛到冷汗直冒,不確定自己命根子是不是玩完了,還急著回去檢視治療。

但聞言卻停下來抬頭詭異笑著看了她一眼。

“因為天道不容。”

她嗤之以鼻:“天道講因果,如果不容我,那也是因為我做下了許多不容之事。可我活到現在,做得最多的也只是為民除害而已。”

說罷看了眼他捂著的地方。

覃遠表情扭曲,額頭青筋暴起。

“那只是你認為!渡劫降下九道天雷,這還不夠說明天道對你的不容嗎?既然九道雷劫都沒讓你身隕道消,那自然還有其他的方法,撥亂反正是天道恆古不變的責任!”

卿雲心一沉。

“世人都道因果便是天道,怎麼從你口中說出來,這個天道像是就在我們之間,而我已經惹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