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問良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啊。

“最近風言風語甚囂塵上,你就一點都不關注?還是說你已經在心裡偷偷難過了?”

沈槐序有點無力:“吳師兄,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我和卿雲道友並沒有什麼。”

“怎麼沒有了?!她曾經救你於生死之際,多麼浪漫的相遇!而且你長得好實力強,和她正正相配,怎麼能沒什麼?!”

“……總之就是沒什麼,吳師兄你不用再說了。卿雲道友找何人當道侶都不關我的事。當務之急是要夯實修為,準備百宗大比。”

吳問良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著他,隨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罷了,你既然這樣想,那我再強求也沒用。等她有了五六七八個道侶的時候,你再後悔我也沒辦法了,我盡力了。”

說罷佝僂著走開,像一個被不爭氣的子孫生生氣老了幾十歲的祖宗。

沈槐序也轉身繼續往洞府走。

心裡卻不自覺地想起第一次見卿雲時,她隨意裹著道服從天而降的模樣。

還有那次跨境斬殺赤蟒王的時候,她渾身是血控制萬劍的場景。

確實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就他的認知而言,他遇到過的,像卿雲這樣的女修,並不多,特別是強過他的女修,更是少。

如今讓他說起一個記憶深刻的女修,他多半也只能想起她來。

但這與道侶一事並沒有關係。

她是她,他是他,她在外面如何與男修相好,都與他無關。

走到洞府外,醫修齊蔓師姐正好給他送靈草來,他給了靈石,收好靈草,客氣禮貌地與人道別。

對齊蔓一直盯著他看的目光視若無睹。

剛一隻腳踏進洞府裡,齊蔓忽然哎了一聲。

“那是,劫雲?”

沈槐序一愣,退出去點抬頭一看。

確實是劫雲,天地變色,紫色雷電穿行,比之前卿雲渡劫時的反應要小些,不過也是金丹劫。

看那方向,應當是清劍宗。

齊蔓也正說:“看那方向,是清劍宗的弟子渡劫?應該就是了,最近聽說要衝擊金丹的,只有清劍宗的法修周嵊。”

沈槐序點頭:“應該是,據說閉關已有半年多。”

閉關半年迎來雷劫,也算是快的了。

如沈槐序,他就無法預料自己的閉關時間多長,因此在百宗大比前,不敢放任修為提升到築基大圓滿。

遠處空中劫雲密佈,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紛紛望著那邊看,有些人又提起了半年之前卿雲渡劫時的九道雷劫。

話語間仍然是驚詫佩服,三言兩語裡卿雲的名字被多次提起。

沈槐序無心多聽,抬腳回了洞府。

渡劫的確實是周嵊。

清劍宗落陽峰上,幻清真君和梅蕊已經守在了他閉關之地外,擔憂地看著天上蓄積起來的劫雷。

說起來,三宗四門六派的這一代弟子裡,先後結丹的居然都是清劍宗的弟子。

而且此前陸鶴禁和卿雲結丹時的盛景,到現在都還為人津津樂道。

到了周嵊這裡,身為師父的幻清真君卻寧願普通點,好歹能有更大的可能性順利度過這威力巨大的劫雷。

劫雷蓄積完成,開始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