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水宮的弟子警惕性也高,在裡面挑挑選選一陣後,就拿那種警告性的眼神看著安陽。

大概是把他當成了尾隨美女的登徒子,甩了臉色就走。

安陽搭訕都還沒來得及,就看著她們手挽手齊刷刷出了醉胭閣,走之前那種“警告你別再尾隨否則我緣水宮弟子可不是吃素的”眼神,把他氣了個仰倒。

卿雲站在珍珠粉盒面前,餘光卻一直注視著他們,看見緣水宮弟子走了,立馬走過去安陽旁邊。

“怎麼回事?”

安陽:“她們看我長這麼帥卻不理她們所以生氣走人了。”

拿著各色珍珠粉當眼影用的蘇半夏翻個白眼。

“安陽師兄,我必須要說你實在是想多了。”

安陽心有慼慼。

“外面的人已經離開,我們也走吧。”卿雲把那盒紫色胭脂胭脂結了賬,走到門口探看外面的情況。

門口木架邊上的女子老是看她,她在想是不是需要易個容,受人關注的話有些事確實不方便做。

身後三個人還沒跟上來。

周鬱林頂著安陽古怪的目光給了塊中階靈石買了個盒硃紅色胭脂,然後輕掃一眼忍痛放下珍珠粉的蘇半夏,道:“那盒珍珠粉一起。”

正受制於貧窮的蘇半夏還愣了一下,然後立馬抱住珍珠粉盒子,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謝謝周師兄!周師兄好人有好報!”

周鬱林拿著胭脂盒走人,扔下一句:“本也不值幾個錢。”

蘇半夏:……可是她就缺這幾個錢啊。

安陽嘖嘖兩聲,拉著她跟上去。

他算是明瞭了,平常給女弟子們帶個東西都當沒聽見的人,現在都學會偷偷買胭脂討好人了。果然寂寞修仙路上的愛情能讓蜷縮裝死的人學會直立行走。

從醉胭閣離開,卿雲帶著他們一路向北。走過了一段路,沒再看見明顯的拿刀拿劍的人了後,她詢問起緣水宮的事。

“我記得緣水宮的弟子大多是音修?”

安陽回答:“是,不過這幾年有越來越多的劍修了,畢竟戰鬥力高。她們都是女修,沒有足夠的威懾力的話,哪能繼續坐穩六派之一的位置。”

“三宗四門六派裡,清劍宗衍天宗落雲宗比較均衡,靠著劍修鎮宗;神機門,九虛門,問丹門和紺殿寺那是單項第一,和大家都利益相關,輕易不能撼動。就下面的六派有點要更迭的意思了,緣水宮,符陽派,塗山派,天谷派,逍遙派和鳴華派裡,逍遙派自千萬年前的道魔一戰後幾乎快要全軍覆沒,說來也是一種悲哀。”

卿雲知道三宗四門六派的大概情況,但並不知道逍遙派如今已經快要不存在了。她皺了皺眉,又問起另外的。

“剛剛那幾個緣水宮的女弟子,沒看見她們拿劍,應當是音修?”

“是,要是劍修,就不是眼神警告而是直接拔劍砍人了。”安陽心下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