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周宴宴,你確定嗎?(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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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鏡也企圖用辦法改掉我這長久以來的壞毛病,並且每次在飯桌上都和叮囑說,飲食要均勻,不能挑食。
很長一段時間,至少和齊鏡生活在一起那段時間裡,我差點便被他改掉了愛吃肉食的壞毛病,可等我們變成毫無瓜葛的兩個人後,我這樣的習慣反而變的變本加厲,可他也不會再來管我,我放肆得更加厲害,甚至頓頓大魚大肉不吃蔬菜蘿蔔都覺得沒問題。
四年過去後,我們再次見面,吃的第一頓飯,他的觀念反而和從前不一樣了,反而給我點了一桌肉食,似乎是在迎合我的喜好,而不是抑制我的喜好。
我吃的自然是非常開心,吃飽後,才發現齊鏡只是忙著給我夾菜了,自己反而沒怎麼吃。
我喝了一口茶,解了一下油膩,笑著說:“今天點了這麼多肉,這和以前的你可有點不一樣,以前的你一直對飲食這方面,要求均衡營養。”
齊鏡聽了,放下手中的銀筷,用餐巾擦拭著手上的油膩,他說:“因為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都在告訴你什麼事情不能做,什麼事情能夠做,什麼東西能夠吃,什麼東西不會危害身體能吃,什麼東西有營養,什麼東西沒營養,誰是壞人,誰又是好人,我一直在試影象你灌輸我的觀念,從來沒有聽過你喜歡什麼,你要的是什麼,明知道你喜歡吃這樣東西,可我認為對你身體有害處,又會非常不民主的制止掉,所以我們生活中總會因為這點小事情而產生分歧,到最後,我才意識到,這就是我們年齡之間的代溝。”
齊鏡用帶玩笑的口吻說:“忽然很想迎合一下你的喜歡和需要。”
我笑了笑,沒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回答他什麼,我從來不覺得我們之間是代溝問題才會走到現在,主要的問題大約是性格不合,他是什麼都不說,我卻是什麼都要弄明白,問清楚。
導致到現在,我心裡至今還有非常多的疑問,比如,他為什麼要阻止我推翻齊嚴,為什麼要逼著我離婚,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在瑞士,困在瑞士這麼多年,儘管那些答案都很模糊的呈現在我面前,可聽不到他給的解釋,我始終無法釋懷那些傷害。
可這些問題我都不打算問了,因為問了也不會讓我們之間改變什麼,我們兩人都已經被時間推波助瀾走到了這一步,他有了魯笙,我有了趙毅,多說無益。
這頓飯吃到尾聲時,趙毅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裡,是否回家吃晚飯,我這才意識到我們這頓飯吃了整整幾個小時,如今已經到達下午四點了。
我在電話內和趙毅解釋說正在和齊鏡吃飯,晚上會回去。
趙毅聽到我和齊鏡在一起時,他在電話內愣了半晌,不過他並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我既然可以和他如此毫無遮掩說出這句話,就證明,我和齊鏡之間的相處和關係已經到達了毫無秘密可言的地步,如同普通成路人甲見面一般稀疏平常。
趙毅在電話內問我需不需要來接我,我當然坦言說:“好呀,我這邊正好很難打到車。”
趙毅在電話內笑著說:“好,我馬上就過來。”
我們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對齊鏡笑了笑。
他看向我笑著問:“看來,你現在對趙毅是百分之百的沒有秘密和遮掩了。”
我拿起後座的外套穿好,一邊扣著紐扣,一邊笑著回答他說:“當然,夫妻之間不應該存在秘密,這前一段婚姻我總結出來的經驗。”
齊鏡說:“嗯,確實是如此。”
我將衣服徹底穿好後,緊接著趙毅又給了我一個電話,我低頭看了一眼,按了接聽鍵,放在耳邊接聽。
趙毅在電話內說:“宴宴,我已經到了。”
我有點意外的說:“這麼快?”
趙毅說:“我必須要和你坦白一件事情。”
我說:“什麼事情。”
趙毅有點嚴肅的說:“其實我有朋友正在你和齊鏡所在的飯店吃飯,打電話過來告訴了我,我一直在樓下等你,等著你什麼時候下樓。”
我說:“等了多久?”
趙毅在電話那端有些很不好意思回了一句:“挺久的。”他似乎是怕我會生氣誤會,趕緊開口解釋說:“我不是故意要來監視你或者跟蹤你,我只是不放心……不放心你和齊鏡……”
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鼓起勇氣說了一句:“我害怕你會不會忽然間就後悔了。”
聽到趙毅這話,我立馬笑了出來,對他說:“怎麼會呢,你別胡思亂想了,我現在立馬就下來。”
我和趙毅結束通話電話後,便將手機放入包內,拉上拉鍊後,我便提在手上,從椅子上站起來對齊鏡說:“感謝你這頓飯,我很開心,在我記憶中,這是我和你吃過最開心也是最舒心的一頓飯,我和趙毅的婚禮就在這個月的28號,如果你沒有空的話,可以不用勉強。”我豎起手在他面前說:“同樣,也謝謝你送給我的禮物。”
我說完這些話便要從他身邊經過,可齊鏡卻忽然之間抓住了我手,我腳步一滯,側臉看向他,齊鏡沒有看我,而是低著頭,我看不見他表情,也看不到他眼神,只從上方看到他高挺的鼻樑,和緊抿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