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婚禮(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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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茹說:“你聲音有點不對勁。”
我說:“有可能是昨天夜晚喝了酒的緣故吧。”
她也沒再多問,說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我說:“好。”
我們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將手機握在在手上,繼續朝前走著,走到一處小早餐店內吃了碗豆花,打了一輛車,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林瑾南家裡,可到達他家門口時,來開門的人並不是林瑾南,是身上穿著圍裙的齊蘭。
她站在門口,睜著大眼睛望著我,以一副審視又打量的眼神看向我問:“你是來找瑾南的?”
我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笑著說:“對,他在嗎?”
齊蘭神色冷淡說:“他去上班了,並不在。”
我哦了一聲,便對齊蘭說:“那我先走了。”
我剛走兩步,齊蘭從房間內快速走出來,攔在我面前,似乎是最佳化要和我說,我不接的看向她,齊蘭語氣不善說:“你和林瑾南已經分手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纏著他。”
我笑著解釋說:“沒有啊,我沒有纏著他,我們現在只是普通朋友,你別誤會。”
齊蘭冷笑說:“你認為男女之間會有普通的男女朋友嗎?周宴宴,你知道你不喜歡林瑾南,從你們交往那段時間我就知道,一直都是林瑾南想辦法逗你笑,逗你開心,而你呢?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他不理不睬,他對於你來說不過是用來忘掉我堂哥的辦法,而且你很明白林瑾南喜歡你,所以你才有恃無恐,一直給他傷害,我希望從此以後你不要再纏著他,也別再用你那套什麼朋友的言論來拖住他,更別再讓他傷心,如果你是真心希望他好,真心希望他能夠忘記你,這方法只有一個。”
我看向齊蘭,她目光裡滿是堅毅說:“從此別再來找他,也別再理他,甚至永遠不再見他,時間久了,沒有誰會忘不掉誰,而他更加會忘記你。”
我沒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齊蘭見我不說話,乾脆豎起手指,指著無名指上的一枚戒指說:“這是他送給我的戒指,我們兩人正在交往期間,我不是和你炫耀什麼,既然他現在的生活很好,就請你不要再給他增加一些沒必要的煩惱與麻煩,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是怎樣,上次你們公佈在一起後,他在公司內的日子就很不好過,經常有人背地裡對他指指點點,而且有些人說的話還特別難聽,他不像你,就算離婚了,也仍舊可以靠著我堂哥的錢養著,而他需要為自己奮鬥,也同樣要在我爸爸的手下站穩腳跟,稍微一點流言蜚語對於他開說就相當於毀滅性的打擊,我希望你能夠多為他想想。”
齊蘭和我說完這些話,便轉身進了屋將門給關上了。
我回過神後,才動了動僵硬的手,沒有再多停留,轉身離開了林瑾南家門口。
之後幾天林瑾南給了我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也並不是因為齊蘭那些話才沒接的,而是那也我回到家裡時,仔細想許久,覺得她說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現在的我就是現在的林瑾南,非常明白忘掉一個人有多麼痛苦,特別是你下定決定要忘掉他時,可你的世界裡全部都是他的訊息,他無處不在,讓你想忘都忘不掉,雙重摺磨下,只會讓你更加痛苦。
遠離他,才是最好的辦法,這樣他才能夠和齊蘭好好生活,過不了多久,我對於他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結束掉興趣班的課程後,便一個人開著車帶著狗,帶上自己的畫板離開了這座城市,我想,至少在這一個月裡,就這一個月裡,我不希望自己再聽到有關於他的訊息,不管是他未婚妻,或者是他婚禮,或者是他這個人,一言半語都不想聽到。
我除了告訴林安茹我離開這座城市的訊息外,其餘人我都沒告訴,當然我也沒多少人告訴,林瑾南曾在一天夜裡給了我整整五十通電話,我都沒有接聽,而是任由它在酒店內的房間內反覆響著,鳴叫著,然後歸復平靜。
經歷過那一天夜晚後,林瑾南再也沒有給過我電話,我也鬆了一口氣,繼續漫無邊際的開著車想往沒有目的的路途行駛而去,有時候車走到一半,看到路途有非常漂亮的景色,我就會將車停下來,將自己所有的畫畫工具全部拿出來,然後一個人坐在那兒記錄下沿途美麗的景色。
黃豆豆從車上下來後,一半都會安靜的蹲在我身旁,歪著腦袋看著我畫畫。
它看無聊了,就會在一邊的草叢中追著蝴蝶昆蟲玩,絕對不會走太遠,它是一隻極其忠臣又聰明的狗。
我畫好後,便會收工,帶著它回到車上,繼續朝著沒有目的路途行駛而去。
我拒絕接受所有外界傳來的所有訊息,也抗拒去算我出來有多久,只是一天一天重複的過下去,這一個地方遊歷到另一個地方,有時候車子沒油了,最終只能窩在車內睡覺,第二天等著救援隊來救援。
就這樣過了好久,有一天因為車子再次沒油了,我被困在公路旁,這附近除了小村莊以外沒有加油站,我只能暫時停下自己的路程,先去小山村暫住一夜,第二天再打算坐公交去市裡買汽油。
我住在一個老婆婆家裡,她是一個孤寡老人,沒有兒子,只有丈夫,可丈夫在前兩年去世了,所以家裡也只剩下她一個人生活著。
我去她家借宿那天,她沒有對我很防備,反而很熱心的給我收拾了房子,還拿出了自己新買的棉被給我鋪上,夜晚我躺在那長老舊的木床上,正聽著窗外略顯寂寥的雨聲時,林安茹打來電話給我,她在電話內問我,我現在在哪裡。
我想了想告訴她我目前正在一個特別偏僻的小山莊,問她找我什麼事情。
林安茹在電話內恨鐵不成鋼說:“周宴宴,我發現你對別人倒是有很多道理的,你還記得我和齊珉結婚那陣麼?你和我說了多少大道理啊,罵得我多狠啊,那時候你對於我的人生可是頭頭是道,可對於你自己的呢?你在外面躲避了這麼久是不是也該夠了?”
我躺在床上做著踢腿運動說:“你想說什麼,你說吧,我最近雖然是有逃避的成分在裡面,可我過得很快樂,也正在享受著悠閒的人生,林安茹,我和你說,人不出來走走,還真不知道路途中的風景居然都這麼美好,以後你要是有空的話,記得也多出來走走,給你漲漲見識。”
林安茹在電話那端說:“得了吧,我還是安心當好我的富太太吧,我看到你發上來的照片了,嘖嘖,都是一些山溝溝,我一點也不稀罕這些地方。”
我說:“你這樣的人就是不知道享受人生,年輕的時候不多出來走走,老了,走不動時,你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