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去從口袋內掏錢,拿出一張十塊給老大爺說:“我要,我當然要。”

那老大爺似乎是急於下班,便快速的找給我錢後,便將報紙一併給了我,我連地下的畫筆都忘記了拿,抱著手中的報紙,冒著忽然間來的大雨,朝著超市停車場飛奔而去。

回到家後,我凍得渾身哆嗦,將門緊緊關上,便抬頭看向窗戶外的大雨,我將等開啟,便坐在沙發上開啟了那張完好無損的報紙,上面的大版面,全部都是齊鏡和魯笙結婚的訊息,一整塊版面全部都是。

上面的他們金童玉女,家庭背景登對,而這則訊息登報時間是四天前,也就是四天前,他們就已經決定要結婚了。

我沒想到這麼快速,快到讓人措手不及。

之後幾天我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經常在畫室內聽著臺上老師講解,手中的畫筆便自然從手上脫落,反反覆覆好多回,導致裙子都沾染上五顏六色的染料。

我下課時,林安茹打來電話給我,她在電話內對我說是否知道魯笙和齊鏡要結婚的訊息,我當時正要回家,一邊假裝若無其事說:“知道啊。”一邊滿身疲憊的朝前走著。

林安茹在電話內說:“你……應該不會傷心吧?”來團介亡。

我笑著說:“怎麼會,我怎麼會傷心,他是我前夫,和我沒什麼瓜葛了,我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想法。”

林安茹說:“四天前齊家人和魯家的人已經正式吃飯了。”

我哦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問:“那我要送什麼嗎?他們婚期定在什麼時候?你覺得我送什麼合適?”

林安茹驚訝的說:“你還打算送東西?”

我說:“難道不用嗎?怎麼說好歹也是夫妻一場,如果不送的話,會不會顯得我太不大度了?”

林安茹在電話內有稍微有點無語說:“送什麼禮物啊?你記住你的身份,你是前妻,而且你憑什麼要破費去送東西?人家指不定還不希望你出現呢。”

我聽著,確實是這個道理,我一前妻去送禮物說不定被他們認成攪場子的,送禮物這想法,也從心裡打消了。

我正在心裡想著這件事情時,電話那端的林安茹見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誤以為她直白犀利的話傷到了我,便在電話內解釋說:“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宴宴你想想,如果你結婚當天希望齊鏡來嗎?你是不是不希望他來?這不就是同一個道理嗎?別人是朝著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舊的人,和舊的事情自然就翻篇了,誰都不想自己的新氣象還和以前舊人舊事沾上半點關係,你就別死腦筋了。”

我說:“好的,我明白了,正好省下我的份子錢。”

林安茹說:“嗯,行,你確定你沒事吧?”

我笑著說:“我能夠有什麼事情啊?”

林安茹在電話內確認再三後,在確認我正常後,終於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確實沒什麼時,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繼續往前走著,回到家後,因為前幾天淋雨了,便早早的洗了個熱水澡休息了。

早上十點我從被子內昏昏沉沉爬起來後,接到了興趣班老師發來的簡訊,通知我十一點到畫室集合,我才想起今天下午還有一場寫生課,要去山上的採風,因為採風我地點路程比較遠,可能還要在外面住一夜。

我看到那條簡訊後,便趕緊去浴室內洗了個熱水澡,穿好衣服出來後,覺得整個人舒暢了一點,便準備好了自己的畫具和換洗衣物,簡簡單單的背了一個包便去了畫室。

我們這個興趣班人數大約三十幾個,全部都是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大學生或者研究生,在等大巴車來的間隙中,所有人三五成群的聊著,只有我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這裡,隔壁有人和我說話,我也沒反應。

其實,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等我回過神來後,腦袋內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等大巴車來後,我跟在她們身後緩慢上了車,在大巴車發動後,便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風景發著愣。

到達寫生的地點時,正好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所有人找到自己覺得風景好的位置擺好畫架,便開始凝神描畫。

這次的主題夜色,我畫的亂七八糟,畫到一半,總覺得不滿意,伸出手便毫不留情撕掉,這反反覆覆好幾回,轉眼便到了該交卷的時候,我望著畫板上沒有絲毫美感和意境的畫,忽然有些無力的扯了下來,打算交上去應付一下算了。

所有人全部上交完畢後,便陸陸續續下山去旅館休息,他們都走的很快,只有我跟在後面緩慢走著。

走了好一會兒,覺得腦袋暈暈地,大約是高燒的緣故,也沒有看清楚腳下的路,在下階級時,不知道踩到了一個什麼東西,聽到前面有人驚呼了一聲,我身體便快速的從階級上滾落下去。

我死死的抱住腦袋,覺得腦袋上天旋地轉,滾落到山腳下後,便感覺身體被人快速扶起,眼前有很多人再晃,晃了好久,糾結成一團,我再也分不清楚誰是誰,搖晃了一下腦袋,才看清楚美術老師正滿臉焦急的問:“周宴宴?周宴宴?你還好嗎?”

我捂著有些的腦袋說:“還好。”剛想從地下爬起來,整個人又無力的摔了下去,還好那些全部圍住我的同學一把扶住了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到底是怎樣,也不知道自己從上面滾下來,滾了多遠,只知道全身無力又疼痛,根本站不起來。